等到门被侍卫关上,白髯翁又下命令,赵奭闻言叹了口气,“隐王是人,难道太子和二皇子就不是?白髯翁莫要把事情做绝了。”
“说这些没用,但凡你对隐王好些,我也不会想要弄死他们。”
同样觊觎皇位的两个人,如果放在一处,在事成之前很可能互相利用,暂时结成同盟,那将是赵奭不愿意见到的,白髯翁说是让二人打死才好,实际却是别有所图,赵奭不肯听从,两手抄袖装聋作哑。
忽然,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五指如钩轻轻用力,分筋错骨巨疼难忍,赵奭疼到张嘴要叫,立即一条用过的汗巾子塞进嘴里,把惨嚎全部堵了回去。
“皇上想说话?”白髯翁阴森森附耳问赵奭。
两眼不住上翻,赵奭几乎疼晕过去,好半天缓过神来,吃力地点点头。
“说什么?”白髯翁低语,“是说让把太子和二皇子放在一处看押吗?”
再也坚持不住,赵奭顺从地点点头,额上冷汗随着动作不住滴落。
“好,皇上记住了,可别一会儿忘了乱说。”
警告过后,白髯翁放手,赵奭终于从巨痛中解脱出来,浑身浸满冷汗软成一滩烂泥,瘫倒在椅子上。
缓了一个多时辰,赵奭才算恢复过来,命人传下口谕,将入宫觐见的太子和二皇子关在思媚园里思过。
达到目的的白髯翁跃上房梁,像只猴子似的蹲在梁上,双臂环抱胸前,看着坐在椅子里喘粗气的赵奭凝思,心里担心赵春空安危惦记得抓心挠肝,却还要守着这个混蛋,真想拿小刀一片片把赵奭片了,蘸着佐料喂狗吃。
忽然,耳际传来鸽子咕咕声,白髯翁掀开头顶瓦片,伸手一抓,抓到一只鸽子,把鸽子腿上的信筒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卷看过,白髯翁顿时老脸上乐开了花。
“无事,勿念。”
龙飞凤舞的四个字,让白髯翁油煎似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重新把瓦片安放好,白髯翁蹲在房梁上再去看下面的赵奭,有种即将大仇得报的kuaigan。
正坐在椅子里想事情的赵奭,忽然感觉到一束恐怖目光落在头上,仰首看上去,恰好同白髯翁的视线撞到一起,凶相毕露的白髯翁呲牙一笑,把赵奭吓得差点魂魄出窍。
“皇上,太子和二皇子先后入宫,已经被看押送去思媚园。”
有人入内禀报,只听赵奭哀叹出声,“朕知道了”随即又问了句,“失踪的两名小太监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