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奭连夜接到赵春空失踪的消息,胆战心惊地屏退来人。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须臾,一道白影闪现,白髯翁拿过赵奭手中密信仔细看过,语气森冷地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办?”
“之前已经按白髯翁的要求,送信放隐王回来华都治病,只是他莫名失踪,朕也是无从下手,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白髯翁犹如阎王附体,“皇上乃一国之主,还有皇上不知道的事情吗?”
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人,他是人间帝王,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赵奭苦着一张脸道,“朕立即派人寻找隐王下落。”
“寻找,哼”白髯翁不屑道,“连人在皇宫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丢,更何况远在华清池的隐王,反正事到如今,属下只有一个办法,若是隐王出事,就只好让皇上陪葬了。”
受到红果果的威胁,赵奭抹着额上冷汗请示,“不知道白髯翁可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但你们皇室那点蝇营狗苟的事情都在我眼里,你表面上最得意的儿子失踪,受益的自然是另外俩个身在华都的儿子,你下道旨意让他们入宫,把人控制住,找到隐王就放出去,否则,就当隐王是被他们害死的,直接推出去斩了,反正你也不待见他们,死不死没什么打紧。”
难道是要让他的儿子灭团吗?赵奭再不得意那两位,也不可能随便让人当萝卜切了,“人招进宫里可以,不过,一旦有事,还请白髯翁手下留情,送朕上路朕毫无怨言,至于太子和二皇子,若不是他二人所为,还请放他们一条生路。”
赵奭不说这话还好,话才出口,却把白髯翁气得想杀人,“你居然为他二人求情?当初他二人步步紧逼,恨不能把隐王害死才高兴,就算这次的事情没他们什么事,以前的账也得算。”
睚眦必报的白髯翁刷新了赵奭对他的认知,从前面团一样任他揉捏的人,原来是把所有事都攒在一起,等着同他算账,锋利的牙齿一旦露出来,不见血是不会收回去的。
“隐王也未必会有事,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个武平国的恶狼王,怎么可能让他出事。”
白髯翁给没心情同赵奭磨嘴皮子,找来纸币塞到赵奭手里命令,“快写”
不招来两个儿子入宫,恐怕被惹急了的白髯翁就得让他尝到教训,赵奭只得坐到桌边执笔,写下两份圣旨,命太子和二皇子入宫。
“你也别苦着脸,我这未必就是为难你,你那两个儿子密谋逼宫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就是等着他们动手好一网打尽,为你今日丢了的那个小儿子铲除异己吗?如今趁着他们没有准备好动手,先招进宫里控制住,至少让你这慈父还能留个好名声,否则,他们兄弟祸起萧墙,身为父皇也是难辞其咎。”
自己的那点小九九居然全被白髯翁窥探了去,当初他是哪根筋不对,非要从赵春空身边把他调来,赵奭后悔不迭,差点没哭出来。
写完圣旨,赵奭命人进来,守在外面的侍卫打开门,放传旨太监入内,发现白髯翁就在屋内站着,赵奭一点也没有命人拿下他的意思,侍卫暗自琢磨,怎么跟夫妻吵架似的,闹完还带合好的?
传旨太监捧着圣旨出去,侍卫又等了会儿,发现赵奭并未被胁迫,自桌案前起身,来回在地上溜达,白髯翁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确定无事,才又把门关好。
“让人把太子和二皇子放在一个院子里看押,若是两个人斗起来,只管打,打死一个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