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是每一次测试,他们的成绩肉眼可见的在提高,原本还有些抱怨的心情被喜悦取代,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科举,累一点完全能够接受。
他们也完全放弃了自己复习的方式,完全按照先生们的思路走,毕竟先生们比他们了解科举得多,能让他们少走弯路。
大班的同学适应了,但中班和小班的同学看得脸都白了,“妈呀妈呀,大班的同学天天月考,太可怕了。”
“可不是,我一个月考一次都跟要命一样,你看他们的试卷,堆得比脑袋还高。”
一群中班和小班的同学还会落井下石,看见大班的同学就笑眯眯地道,“同学,天天月考辛苦了辛苦了。”
大班的同学眼睛一横,“你们以后还不得一样走这么一遭。”
中班和小班的同学不说话了,对哦,他们也是学院的学生,等到了大班,还不得一样天天都月考,想想脑袋都有一种天昏地暗的错觉。
大班的同学双耳不闻窗外事,做好最后一个月的突击。
中班和小班的同学还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但也有个别不一样,比如,李治和李拾遗。
李治疑惑地看着李拾遗,“李拾遗李拾遗,你做大班的试卷干什么”
李拾遗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大推试卷,比起他小小的身体,看上去特别的夸张。
李拾遗头都没有抬,认真地做他的试卷。
李治不开心了,拿起个小木棍小心翼翼地就去戳李拾遗,“李拾遗,我给你讲讲我去河南道的事迹吧。”
李拾遗一脸恼怒,都讲十八遍了,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李治见李拾遗恶狠狠地瞪过来,小身板一挺,“李拾遗,你敢欺负我试试,院长大人答应我了,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就罚你以后只许吃包子,就问你怕不怕。”
李拾遗“”
这小子居然还要到了尚方宝剑。
李拾遗干脆不理李治,整个脑袋都趴在桌子上开始做题。
李治嘴巴翘得跟能挂酱油瓶一样,拿着小木棍就去捣乱,啧啧,看看他现在都敢欺负人了,牛不牛逼,“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做大班的试卷,我就不捣乱了。”
李拾遗瞪了一眼李治,这小子去了一趟河南道有点飘了啊,都不知道宿舍谁才是老大了。
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他有正事,凑近李治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治都懵了,眼睛睁得老大,妈呀妈呀,李李拾遗脑袋瓜子一天装的什么,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
李治眼睛转了转,手上的小木棍一戳一戳的,“你你将试卷分我一半。”
李拾遗“”
让你现在嘚瑟,看他以后怎么欺负回来。
李治抱了一堆试卷,眼睛亮闪闪的跑了,路上遇到了狄仁杰,狄仁杰斜着个脑袋有趣地打量着李治,“李治你怎么成大班同学的跑腿了,还帮他们拿试卷。”
“才不是。”李治说道,然后跑到狄仁杰旁边小声嘀咕。
狄仁杰“”
不得了不得了,这两小子要翻天,但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
此时,女子宿舍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武曌正在做着一大堆的试卷,旁边中班的周胜男刚好过来玩,有些不解,“武曌,我divsyaignnr;rrd>佑植荒芸伎凭伲滋熳鲎稣庑跃砭凸涣耍阍趺赐砩险饷匆坏阈菹氖奔浠挂觥!br/>
武曌抬起了头,认真的道,“狄先生教的大唐律,有哪一条哪一款明文规定了女子不能参加科举”
周胜男都惊呆了,“不是,虽然没有记录进大唐律,但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啊,自古以来,有哪个女子像男子一样去科举的”
武曌又低下了头,边做试卷边道,“反正我遵的是我们大唐的大唐律,其他什么约定俗成的东西我不管。”
周胜男张了张嘴,好刺激,“那个试卷也给我一点。”
反正她们遵的大唐律,闹到陛下那,陛下也没理,谁让他不写进大唐律里面,就是狄先生说跟他学了大唐律,不许钻大唐律的空子做坏事,她们这应该不算做坏事吧。
时光飞逝,学生在徐长生的题海战术安排下有序的进行着,至于学生们暗度陈仓的事情,他也是半点都不知情的。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徐长生得放学生们回家准备科举考试了,考试的地点是在长安,对学生们来说是有一定优势的,毕竟在学生们复习的时候,其他地方的学生还在路上长途跋涉赶往长安。
一大早,学生们一起床,就发现外面操场上拉上了横幅,上面写着,“祝同学们科举顺利,前途似锦。”
不知为何,只是一瞬间,看着这几个字,学生们眼睛都湿润了。
对大班的同学来说,没高中科举的同学,还可以回来继续学习,但是一旦他们科举高中,他们就要入朝为官了,也就说,他们可能要离开学院了。
突然之间,心中多了些东西,似乎是伤感,但好像又有些不同,看着熟悉又漂亮的学院,心里怎么都有些舍不得。
昨天,大班的同学就得了通知,今天一早就可以回长安,准备科举考试。
其实离科举考试还有三天时间,徐长生考虑到考试前精神太紧绷不太好,所以提前了三天放假。
大班的同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外走去,一步三回头,同学们互相看着彼此,也就是说,他们中有些人可能就要分别了,天南地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聚的一天。
少年的惆怅是大人们不懂了,不少人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中带上了湿润,这些曾经一起上课,一起劳作,一起玩耍嬉戏的同学啊,就要分别了。
人生有很多分别,但这一次绝对是他们最刻骨铭心的。
气氛十分的压抑,默默地向外面走着,心里默默地念着,再见了同学们,再见了我的学院。
但突然,地面传来哗哗哗踱步的声音。
正抱着东西的大班的同学心里一震,这是军训时齐步走的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
猛地回头,就看到,中班和小班的同学,在院长,长孙皇后,和所有先生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祝,金榜题名,前途似锦”
齐刷刷地喊声,从中班和小班的同学口中喊出来,一声一声的大声重复着。
刷,大班的同学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刷的流了下来。
他们本来以为,他们只是默默地离开,没想到中班和小班的同学居然还有院长和所有先生们都来了,都来送别他们了。
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往下面掉。
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们居然对学院,对先生们,对同学们,居然倾注了他们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感情在里面。
无论是功勋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子弟,在这一刻,除了深深的不舍,除了对彼此的留恋,再无其他。
连经历丰富的先生们,眼睛都不由得有些湿润,这些学生有调皮的有听话的,但都是他们的学生啊,是他们手把手,一天天教导长大的学生啊。
徐家子也真是的,他们明明说了他们不适合这种分别的场面,偏偏要将他们拉来。
这时,徐长生抬手,将祝福的声音压了下来,大声道,“大班的同学们,你们哭什么,学院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记得随时回学院看看。”
说完,还开玩笑地道,“记得收藏好你们的学生证,学院的门卫可是十分严格的,到时候进不来可就丢人了。”
大班的学生一愣,对啊,他们是学院的学生,一辈子都是学院的学生,别人进不来学院,他们却是可以的,谁不让他们进,他们能跳起来抽死他们。
赶紧检查学生证,然后擦了擦眼泪,在同学们和先生们的祝福声中,向山下走去。
只是才起步,院长的声音又响起了,“同学们,你们走错方向了。”
学生们一愣,没错啊,他们怎么可能搞错学院大门的位置
徐长生一笑,“今天,你们可以乘坐学院的列车下山,去吧。”
大班的学生一愣,然后就是尖叫声,“啊啊啊,神龙,我们要坐神龙。”
徐长生嘴角一抽,说了多少遍了,是校园列车,怎么就是纠正不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就由着他们了吧。
原本压抑的气氛,突然就高亢了起来,还真是一群少年啊。
“笛笛”
久违的声音在山巅响起,也预示着大班的同学,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此时,长安城中异常的热闹,所有的酒家都住满了前来长安赶考的学子,盛况空前。
一群读书人齐聚一城,到处都在谈论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可以想象那种场面的热闹程度。
大唐的文学气氛是十分浓重的,大家都崇尚诗文,如此这般气氛,连吆喝的酒家小二都卖力了不少。
长安的生意人也开心,除了酒家住得满满的,其他人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起来。
人们都在讨论着,哪个酒家住了哪里来的大才子,谁谁谁肯定能高中三甲等等。
读书人也三三两两的作伴交友,有惺惺相惜者,也有将所有人当成竞争者。
反正,长安的气氛被推高到了极点。
说是极点也不对,真正让气氛达到极点的是,一群穿着白衣,背着书箱,手里抱着半人高的试卷的学生走进了长安城。
外地的读书人就发现了十分奇怪的一幕,长安的百姓突然就变得热情了起来,还有上前嘘寒问暖的,但看样子,他们明明就不认识啊,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些白衣学生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学生们手中抱着的试卷,“这该不会是他们的书吧没有钱的穷学生自己抄的书”
“但看他们的长相和衣服也不像寒门学子啊。”
学生们听着周围的议论,也只是一笑,然后就往家里赶,他们现在身上这么多东西,沉死了,先放下在说。
有不明就里的外地学生还在道,“现在才赶来长安,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对科举也太不上心了吧。”
“是啊,我们都是提前至少半月赶到长安,听说有的人提前一个月就到了,他们对待科举的态度也太不端正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