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观的市民都猛然一惊,倒吸一口气。左边将军还在大刀阔斧,挥斥敌酋。挥舞的大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圆弧,就在大刀距离右边将军半厘米的距离时刻,带着箭镞的铁箭钻进了他的胸腔,一股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洒向夜空。
左边的将军从马上栽下来,一直向西边栽去。市民跟着从天而降的将军跑着,这奔跑的队伍不断地壮大,成都市民几乎倾巢而出。王莽时期的成都还只是弹丸之地,一箭就可以穿城而过。
奔跑着的人们紧跟着奔跑,不敢让这落下的将军离开视野半步。一盏茶的功夫,只见将军落在了西门右边一栋茅草屋上,随即消失不见了。市民跟踪到这里,心中不由得都在感慨,将军原来是奔这里来的,也不知道这家何许人也,连神仙都急着来投胎?思量中,就听见茅草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果然洪亮,响砌夜空,果然整个成都都听到了。在婴儿啼哭声中,传来接生婆沮丧的声音,说道:“孽障,果然是讨命来的。”紧跟着屋内传来大人的哭声,门外跟来的市民心中都一紧,一股不详的感觉涌遍全身。
孩儿保住了,大人却没了!
婴儿依然的哭,大人伤心的声音小下去,传来逗哄婴儿的声音。人群感觉到心中悲凉,也就慢慢地散去了。刚才热闹的茅草屋外,此时仅有婴儿的哭声和大人的小声斥骂声,映衬这夜晚的宁静和不寻常。在距离茅草屋不远的西门楼上,严君平站在城墙的一侧,望着茅草屋自语道:“看这夜空景象,正是老聃父亲老佐将军临死时的遭遇,老佐临死时也正是老聃诞生之日,难道这茅草屋婴儿正是老聃转世?若真如此,这婴儿自当收为门徒!”沉思中,严君平不由得踌躇满志,低声吟道:
“从来伟丈不寻常,
诞生时刻亲母亡
他日易学不传扬,
君平蜀地化牛羊。”
余固就这样诞生在成都西门一间茅草屋中。余固属于老三,上面还有个大哥余雄,年长五岁。二哥只是个短命鬼,没有活到三岁就因为饥饿死去了。余固的诞生又让母亲临产死亡,家中就只剩下余父余佳文,大哥余雄和自己相依为命。余固从小就带着孽种、命硬的名声在西门坝成长,好在大哥时时照顾,关爱有加,随着年龄的成长,余固的邻居们也着实可怜这个没娘的儿郎,余固自己也争气,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侵扰,活蹦乱跳的长起来。
严君平也在关注这个余固,时常到西门坝看望余固,还跟余父和余雄也熟悉起来。严君平诱导余固学习经书文字,余雄也跟在身边长进不少。那几年成都没有战争,说来也就到了东汉初期,政权刚定,人民安居乐业。余固成长起来,到了鸡嫌狗咬的时期,周围邻居看着都头疼。余固这样子让成都市民不解?这余固如此也就普通人一样,那像伟丈夫?跟伟丈夫丝毫不搭边!所为伟丈夫,自然是高大伟岸,坐可优雅谈吐,站可指点江山。这余固怎么看怎么不像?不是上房揭瓦,就是带着一帮儿郎打架斗殴,惹得街坊四邻厌烦不已,难道严君平算错了?
若知后事若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