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说到老聃借余固转世,严君平目睹整个过程,心中发扬光大周易的宏伟志向盈满胸腔,踌躇满志。遂赋诗明志:他日易学不传扬,君平蜀地化牛羊。在哪个时候,严君平对推广易学充满了信心,余固的到来让君平感觉到自己的责任在哪。若易学蜀地不传扬,宁愿化身牛羊供蜀民驱使。
接着,严君平做了一件事,关闭了冷巷中的卜筮档口,带着自己编撰还没有完成的教材道德指归隐居到了平乐山。在平乐山创办了横山读书台,招收贫民子弟,以易经诗经尚书礼记春秋为教材,辅以自编的指归。严君平在平乐山办学不为了赚钱,只为了糊口,他在等余固成长。
君平在平乐山招收几个徒儿艰苦渡日,闲暇时修改写作,这样过了近十年,到也乐在其中。这日,适逢秋高气爽,门前梨树挂满香梨。严君平坐在竹椅上,摇头晃脑的诵读着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正自得其乐,山门外走来一个年轻汉子。汉子身材高大,走路带风,远见犹如帅哥潘安,迎面而来。刚踏进山门,就朗声喊道:“师父,不好了,师父,不好了。”严君平从竹简上抬起来,诧异地看着来者,说道:“余雄,何事如此惊慌!”
说话间,余雄已站在了君平竹椅前,满头大汗,焦急道“我兄弟!我兄弟!”
严君平示意徒儿倒水,余雄接过土碗一饮而净,这才说道:“我家兄弟余固,鸡嫌狗咬,谁见谁烦,平时也少不了家父责罚,就在昨日响午,余固惹事将附近一邻居茅草屋点燃,邻居找上门索赔,因此又照常被家父责打,遂被赶出家门”。
君平眉头一皱,掐指一算,道:“你此番前来就为这事?”
余雄叩首道:“家父曾言,我兄弟若能走上正途,非师父不可,因此我此番上山,就是恳求师父将余固收为山门弟子带到横山读书台,教四书五经,也让他收心钻研,跟着师父一番作为!”
“作为兄长,你的心意老朽已然理解,只是眼下余固有一道生死坎,若躲过这劫难,自当收为门徒,若躲不过,老朽也无法了!”
就见余雄蓦然跪下,言语恳切,说道:“师父,救救我家兄弟吧!”
君平站起来,伸手扶起余雄,长叹一声,道:“这是他应有的劫数,若不然,他怎会跟我作门徒,走吧!我们下山进城看看去!”
余雄大喜,跟着严君平出了山门。这平乐山也叫横山,到成都也还有一段距离。这样走去,没有四十八小时是不可能到的。就在余雄思量寻找马车坐进城去,却见严君平在山门前折断一根小树枝,在石板路上随手划了一辆马车,就招乎余雄上车。余雄诧异中就被严君平伸手一拉,身不由已上了车。上车后,却见这真是一辆马车,内饰虽然简陋,足可容纳两人。
严君平马鞭一挥,马车就腾云驾雾般,离了地面,朝城里奔去。余雄不敢细看,只得闭了眼,掩饰心中的害怕!这样过了半炷香,忍不住睁开眼睛,不由得大叫:“师父,怎么在天上?”
严君平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们到了!”
往下一望,就见西门坝上城门矗立,夕阳下十分壮观!边上柳池斜晖,几栋茅草屋依次独立。正思量,耳听严君平说道:“此地邪气甚重,下车时当小心!”
余雄忐忑心神,点着头,心中对严君平更是景仰无比。马车降落西门坝,余雄跟着严君平走下马车,刚才斜晖夕阳,此时却冷风扑面,说不出的阴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正想询问严君平,却见严君平神情肃宁,环顾四周,脸上布满诡异。想问的话梗在喉咙,就听君平说道:“快回家看看你家父,恐怕出事了!”
闻听此言,余雄惊恐,遂撇下严君平,往自家茅草屋奔去,边跑边喊:“父亲,孩儿余雄请君平师父回来了!”
屋内没有回应,推开虚掩的房门,往里探头查看。却见客厅烛光耀眼,父亲正与邻居把酒欢谈。这邻居的茅草屋正是被余固投火焚烧,显然没有去处,暂时栖身这里,思量着又见一妇人从边上厨房端着热菜出来。这妇人也正是邻居之妇。余雄心中稍安,问道:“父亲,余固还没回么?”
余父转头看着门口的余雄,说道:“余雄孩儿,回来正好,快过来陪柳大叔喝一杯,这几天柳大叔都住这儿,等他家茅屋修葺后搬回去。”余雄苦笑,回身迎接慢步过来的严君平,两人进了屋,朝饭桌走去。
就听父亲道:“柳哥海量,在下老了,让孩子陪你两杯!”
邻居爽快的一笑,道:“叼扰了!”转头看向严君平,不由惊喜,抱拳笑道:“这不是卜筮不过三的严师父吗?在下正有要事需占卜,幸会幸会!”
严君平呵呵一笑,道:“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