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就在寒彻觉得能和媳妇儿一起上班的时候,女儿突然软糯糯,口齿清晰的喊了一声,“妈妈。”
温暖阳,“……”
她一点都不高兴。
一把将女儿塞回到寒彻怀里。
她觉得小丫头就是故意的,应该是会喊妈妈了,可就是闷着不开口。
小月亮知道妈妈不会真的生气,站在寒彻腿上欢快的蹬着小腿,笑得灿烂又得意。
寒彻也忍不住笑了,老天爷给他们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真是甜蜜的折磨。
寒彻到底是没能陪着老婆去医院,乖乖在家带孩子,小月亮这会儿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寒彻耐心要比温暖阳好很多,陪着女儿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天天过得也快。
不知不觉的,小月亮就长大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和她对着干,可看她不开心,也会扑上来哄她,“妈妈,累不累?”
四岁的孩子已经懂得心疼大人了,见温暖阳回来,立马又是端茶,又是捏肩的,贴心的不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温暖阳和寒彻除掉jy,并且成功让楚灵弃恶从善,这一世,小月亮的童年并不单调,已经开始在幼儿园读书了。
寒彻是个女儿奴,女儿去学校读书,他就应聘了老师,只教女儿的班级。
“今天都学了什么?”温暖阳舒服的趴在沙发上。
她今天做了一台大手术,时间长达十二个小时,真是累瘫了,不过还是撑着精神和往常一样关心女儿。
寒彻坐在她脚边,知道她忙了太长时间,贴心的给她捏腿。
“今天上了手工课,爸爸说明天带我去陶艺馆,妈妈你去不去?”小月亮小手力道不小,摁在肩膀上很舒服,温暖阳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点头应了,“嗯,一起去。”
女儿的成长了,她想多留下一些一家三口的记忆。
女儿的十八岁……
温暖阳始终忘不了,这件事情,是她这辈子唯一没告诉寒彻的事情。
小月亮很开心。
“妈妈,妈妈”温暖阳耳边,软糯糯的童音在喊她,她头昏昏沉沉的疼,是这次手术太耗神了吗?
小手在她胳膊上颓丧,还在喊着,“妈妈,妈妈”
“怎么了,宝贝?”温暖阳困倦的正不开心,但又能感觉到女儿的担心,声音疲惫的问道,可眼睛却睁不开。
“妈妈,你醒醒,醒醒。”小月亮还在推她,越来越用力。
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女儿,温暖阳真的很像发飙,她睁不开眼,声音也没什么力道,尝试的抬手,想要将女儿摁在怀里,“宝贝乖,妈妈有点累,睡一会儿,别吵。”
她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些。
床头的小月亮却越发着急了,推搡的力气更大,“妈妈,别睡了,再睡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怎么办呀,两个人都叫不醒?”小月亮看向身后的白袍子,着急的不行。
白袍子摸了摸蓄起来的胡子,若有所思,“你再多喊喊。”
温暖阳仿佛还听到了别人的声音,她猛然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倏地睁开了眼。
当眼皮掀开的那一刹那,看着熟悉的卧室,是世纪华庭,寒彻特意为她打造的,恍然若梦,疲惫在刹那间一扫而空。
“妈妈”小月亮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动静,一把扑了过来,小奶袋撞在她鼻子上,生疼,却也让温暖阳默然清醒。
梦,那都是梦。
她捧着女儿的小脑袋,忍不住的在那小脸蛋上用力的亲了两下,和梦里的女儿一样,一模一样,贴心的时候让她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闹腾的时候恨不得塞回肚子里去。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她的宝贝女儿。
可她怎么会做了那样的梦?
“妈妈,你终于醒了。”小月亮依赖的靠着母亲,用力的呼吸,眼圈红红的。
“夫人。”白袍子也上前一步,“终于醒了。”
温暖阳回了神,抱着女儿坐起来,“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回来了?”
她又想到刚才小月亮说的什么怎么都叫不醒,心里咯噔一声,顾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回来,紧张的看向白袍子,“寒彻呢?”
她脸色刷的就白了。
她做了那样真假难辨的梦,寒彻是不是也是?
“爸爸就在这儿啊。”小月亮指了指大床的另一边,寒彻闭着眼睡得沉,这么大的动静都吵不醒人。
“妈妈,我喊了半天,都叫不醒爸爸,你快点去喊醒他,道长说,今日再喊不醒,就永远都醒不来了。”小月亮也终于从妈妈的苏醒中回了神,连忙急切的催促道。
温暖阳心里也莫名的沉重,她放开小月亮,翻身做到寒彻身边,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寒彻?”
寒彻睡眠一向浅,就像是梦里,小月亮半夜只是哼唧一声,寒彻都能立马醒过来,去摸摸女儿是不是尿了
可现在,却这么大的动静都吵不醒。
“检查过身体了吗?会不会是毒发了?”温暖阳看着纹丝不动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探了探鼻息,呼吸是正常的睡眠情况,她又去拉寒彻手腕,脉搏也正常,翻开他眼皮,摸了摸他唇瓣,耳朵,又低头嗅了嗅……
一切表面的检查都是正常的,甚至于脉搏比之前还要有力些。
“昨天刚检查过,血液分析没问题。”小月亮在旁边着急的说道,这两天一直都是由她和道长亲自守着,只有偶尔的时候其他人才能进来问两句,检查一些,所以很多检查的事情,她都清楚。
“妈妈,你和爸爸都已经昏睡七天了,道长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再不醒,我就是孤儿了。”小月亮严肃的瞪着温暖阳,语气仿若控诉。
白袍子见温暖阳看过来,点点头,“是真的。”
温暖阳不担心孩子叙述的问题,她只是担心白袍子是在故意恐吓她女儿。
没心思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更用力的去推寒彻,“寒彻,你醒醒!”
寒彻身子被她的大力推得晃了晃,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温暖阳觉得应该是梦魇,她抬手去扯寒彻的耳朵,用了些力道,“寒彻,你再不醒,我就带着你女儿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