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三个字,现在好像一点用也不管了。
她真的猜不透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变了,她曾经很肯定地认为宸霂对她是绝对的信任,但是今天,她却看不懂了。
“姮妃心怀不轨,谋害皇嗣,关禁闭,收回凤印!”
安顺嗫嚅着:“皇上,娘娘也不是故意的,好在现在锦妃娘娘跟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挺好的,母子平安,大喜的日子里,惩罚别人,岂不是破坏了这个氛围吗?”
安顺担忧地看着昭姮:“娘娘,你快认个错吧,您一定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昭姮冷漠地看着跟她表情一致的宸霂:“不用了,皇上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吧,收回了凤印本宫也乐得清闲!”
昭姮欠身行礼:“臣妾这就回昭阳殿,您说的禁闭,臣妾怎敢怠慢,臣妾自己回去把自己锁在昭阳殿里,不知道皇上满不满意!”
安顺也不知道宸霂是怎么了,明明前几日还很关心昭姮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近期但凡听到昭姮的消息,人就表现得特别不耐烦,好像根本就不想听到一样。
建议宸霂去看看昭姮,结果宸霂理都不理,还说若是再提起这件事,就不用在御前伺候了。
安顺跟在宸霂身边这么多年,愣是这一回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昭姮根本就是孤立无援,再说话再辩解,只怕无济于事,也没有什么用。
宸霂看都不看昭姮:“让人去昭阳殿看着,禁闭!”
颈霜瑟瑟地问:“这这要关多久?”
昭姮撇她:“凌霜!不用多嘴。”
宸霂道:“关到朕同意她出来了为止,看在你昭家的面子上,朕已经对你很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昭姮觉得莫名其妙:“皇上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滚!”
昭姮心里一颤,“呵臣妾马上滚。”
回去了一路上,昭姮整个人都是懵的,宸霂什么时候跟昭姮说过这样的重话。
就算是当时刚进宫那会儿,他有的也只是厌恶,没有到厌恶之中这么针对的。
只怕昭姮再杠下去,又是十五大板了!
凌霜为了安慰昭姮,一路上都在为宸霂找借口:“xia,皇上一定是因为最近心烦所以无处发泄,就说的气话,您不是也说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啊。”
昭姮哼笑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他现在善变得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莫名其妙地就这么对我,还!他!”
昭姮是想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锦衣先动的手,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站在锦衣那边。宫中的那些流言蜚语,昭姮都不得不相信了。
难道宸霂,真的是因为害怕了大臣们的压力,所以疏远了昭姮?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个新鲜劲?!
“凌霜,从今往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昭姮加快脚步,愤愤而走。
锦衣生了一个皇子,赐名宸德。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这个大皇子的身上,若是未来宸霂没有其他皇子,那这个皇子就会是储君。
就算有了其他的孩子,可宸霂没有皇后,锦衣就有可能成为皇后,那这个孩子就会成为嫡长子。
这么大的机会能够成为未来朝廷的主力,造福子孙,有几个人能置之不理。
锦衣只是在宫中,就已经收到了好多的礼物,这些礼物都是那些大臣们托人送进来的。
本来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宸霂知道了,居然也一句话不说,就像是默认了这件事,更加深了别人的胆子。
相比之下,萧条如冷宫的,就是昭阳殿了。
好在,安沁这个公主没有被人怠慢了,该有的还是应有尽有。
可人走茶凉,就算是昭阳殿本来的许多宫女都想着去锦衣那儿,或者去别处。
凌霜鄙视她们:“当初娘娘对你们好的时候也没有见你们说要报答娘娘,没有说这些风凉话,现在娘娘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们就好了,直接要走,真是可笑。”
“凌霜,你跟着娘娘你不怕,你是贴身的宫女,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宫女,得罪了别的娘娘,更活不成。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自私的话,为我们着想?!”
昭姮出现在凌霜的身后,吓到了那些宫女:“娘娘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昭姮道:“本宫知道你们人怎么想的,你们想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本宫也不拦着你们,想要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吧,不想留下来的,今儿就可以去别处,本宫允了。”
出乎昭姮意料的,这一次确实有那么几个人是要走的,但是最后走的却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说起来有意思,昭姮问她们:“不是都说想走么,怎么本宫让你们走,你们反而不去了?”
其中一个宫女上前道:“娘娘,奴婢们跟着你没有多少时候但是能够确切地感受到,您是把我们当做了昭阳殿的一部分,您护短,护着自己人。能够在你们的身边,奴婢们已经很清楚您会待我们好。不过就是少了一些吃的,冬日少了一些碳火,我们不怕。”
昭姮也为想到有一日会这么相信她:“你们若是不后悔,本宫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们。”
锦衣风光无限,皇上的赏赐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至,又破天荒的,让她母凭子贵,做了锦贵妃,一时间,整个后宫都只有锦衣一个人在高处。
常淑珍来看昭姮,常淑华跟在边上,斯斯文文地,在昭姮的印象中,也是很少说话的。
昭姮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着让阿音结果没有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
常淑珍淡淡摇头:“这不怪你,虽然本宫现在没有怎么了解皇上,也不太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本宫自问,是有一些了解皇上,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不会这么对你。世俗的眼光,大臣的逼迫,都不可能成为他的理由,他是本宫认识的宸霂,那个君王,是不可能改变的。”
昭姮笑到:“你是在安慰我?可我却有些不好安慰你了,听说锦衣做了贵妃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你的长秋殿送了喜讯。是,去炫耀的吧?”
常淑珍道:“本宫经过了真的多年,要看开的东西早早的也就看开了,锦衣想要气本宫,没本事不可能的。”
昭姮反问:“娘娘心眼何至于这么大,如今,想要答应你的孩子,也没有了。”
常淑珍笑了笑:“没有了没关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以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怕是最能说明道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