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是小人。”
那小生听后,冷冷问道。
“我莲生爹爹呢?”
五子听后,大惊,他忍不住抬头看了这小生一眼。
这公子哥看着比自己也不小几岁,这韩先生岁数也不大啊。
黑衣小生注意到五子表情有异,赶忙解释道。
“五子哥休惊,我哥与我莲生师父是父子辈分。”说完,他拿肩膀碰了碰那白衣小生。
“哥,客气一点。”
那小生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卓尚,一匪盗,用不着。”
这公子哥嘴真欠,白瞎了这张俊脸。五子心中暗骂,但是照着先生的面子,他只得再次压火。
黑衣小生听后,叹气,他抱拳行礼,对五子说道。
“五子哥,我哥嘴欠,你不要跟他计较。”说完报了两人姓名。
“我是卓尚,这是我哥卓昭。”之后,他也问道。
“我莲生师父呢?”
这大户人家真是够乱的,五子暗自思量。
听名字,两人是同辈兄弟,兄与先生是父子辈分,弟与先生却是师徒关系,真是奇了。
五子心中暗笑,脸上则什么都没露,他答道。
“莲生先生现姜家两位头领船上,他告我,事成后,可与卓昭于芦苇荡相见。”
卓尚一听,脸上略有失落之色,他问道。
“师父不见我?”
五子连忙解释道。
“先生说,卓尚需护着姑娘,不得空,无需奔波,师徒情长,不急一日。”
“师徒不如父子啊。”卓尚说完,白了卓昭一眼。
卓昭切了一声。
“卓尚,你我兄弟何时分彼此?你与我较劲作甚?莲生爹爹向着你,他这是又要麻烦我做什么了。”说完,他拉了拉卓尚衣袖,说道,“走吧,上船,先把爹爹交代这档事了了。”说完两人登了船。
马夫看二人登了船,赶忙走到五子跟前,施礼后说道。
“两位少东家不更事,五当家休怪。”
五子笑道。
“不妨事,我比不得两位少主贵重,不敢计较。敢问高名?”
“不敢当,不敢当。”马夫连连摆手,“小人韩氏王崇文,排行六,五当家称小人王六即可。”
五子微微行了一礼,他从怀中掏出水路图,指着画上打叉处说道。
“麻烦王哥快马加鞭,速速行至此处,事成之后,需您送两位公子回江陵。”说完,五子折了图纸递给王六。
“好。”王六点头,接过图纸后,回身上了马车,一刻不耽误,驾车离去。
五子看事成,登船与那杨清一致,盘腿坐于船头,静静等着。
午时,骄阳当头。
五子看时辰已到,站起,手搭凉棚张望,忽见一猎户打扮的小生,骑马匆匆而至。杨清听得马蹄声也睁了眼,起身观看。
下马后,小生几步上前,立在渡口上,抱拳行礼,对两人说道。
“杨头领,五当家,一船队将至,一沙船在前,两船在后,中间夹一战舰。战舰上挂了黄旗,旗上所书形与秦先生所书相似。”
杨清与五子对视一眼,说道。
“看来是了,编制与旗号都与先生交代一致。”
五子点了点头,随即钻回了舱内。
杨清命令那小生道。
“你速速去报于你家头领。”
那小生点头,几步回去,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杨清立船头,抖擞精神,喝到。
“众家兄弟,精神起来,开船。”
一声令下,三舟皆动,缓缓驶至江心,一字排开,静静地停着,等着上游船队。
再说那漕运船队。战舰上,此次的漕运官李斯鸣正坐于书案后,拿着酒壶,长吁短叹。
“这离京数月,甚是思家啊。”
旁边一师爷打扮人连忙答道。
“大人休得感伤,这差事也快完了。”
李运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不悦。
“王师爷,这船上日子无趣的很,我一日也待不得,只想早日上岸。”
“大人,马上就至江陵,咱们能得一宿岸上空闲。”
李运使一听,一拍桌子,他指了指师爷。
“你不知,这江陵地好,那知州却是榆木一棵。这下方的都孝敬了,他这大员丝毫不见动静。”
王师爷连忙作揖。
“大人息怒,兴许这刘知州是想招待您的时候将宝物面呈呢?”
“但愿如此。”李运使说完,将面前酒杯倒满,他拿着酒杯,叹了一口气。
“无佳人在侧,不美啊。”
王师爷听后,笑答。
“小人听闻江陵浣纱楼有一女子,名紫烟,琵琶技法超群,人也水灵。坊间有言,不得烽火美人笑,却见江陵佳人俏。浣纱西施早作古,沉鱼紫烟在今朝。”
李运使听之,顿时有了兴趣,他放下酒杯,问道。
“师爷所言当真?”
王师爷点头,李运使见状,大喜。
他笑道。
“若真如此,这千两买的苦差便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