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疲惫地睡了一觉,却总是睡不着,很快清醒过来,张眼看层层的幔帐,突然生出一种恍然隔世感,仿佛他在世间待不长了。这般惊恐的感觉噬略他的心脏,太阳穴也突突地跳了起来,忽然,有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滚到他面前,惊恐地:“圣上,苏炳秋大人口吐血沫,两眼僵直地倒在下手。”
嘉庆帝一怒,气血上涌,疯狂咳嗽起来:“蠢货,蠢货!”和上神沟通都沟通不好,他这破败的身子,上神也不肯救了吗?
嘉庆帝一下子面色苍白了起来。
这时听到一下下沉静的佛音,马上又道:“让慧真不停歇地给朕念法,朕许他大国师之位。”
嘉庆帝到底是慌了,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感觉目光失焦。
上神,上神断了与他的通话。
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腾了起来。
苏炳秋口吐血沫,两只白楞楞的眼睛盯着上方,眼黑完全被遮掩过去了。
好在月台上立着些,稀里哗啦奔过去,全琮却朝里边有威望的,一个太医署太医颔了颔首,:“辛苦张太医了。”
张太医心领神会,撇开一应太医署的人,察色观脉后对全琮回话:“臣,臣不敢。”
全琮要的就是这回应,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急道:“张太医无妨,您真实情况。”
得了全琮的应允,张太医放下心来,老成地摇了摇头:“苏大人这症状和昨晚圣上的一模一样!”
此举一出,举座哗然。
朝臣们也是今早才知道消息,未敢吃晚饭匆匆赶来,昨晚之事除令下亲侍之人,就是这些见过圣颜的太医最清楚了。
只是,苏大人怎么会和圣上症状一样。
全琮不紧不慢地吩咐:“先扎一针,让苏大人醒过来。”
张太医应声行针,一针扎在人中上,苏炳秋接通霖人枢纽,醒了过来。
适才,全琮才悠悠:“方才在殿内,圣上让苏大人试药,苏大人吃了一丸昨日圣上吃过的药。”
什么试药,得好听,分明就是试图,诸位朝臣都心照不宣,俱是敏感地与苏炳秋隔远了一点距离。
偏偏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方才去太医署化验金丹的太医正好踱步前来,有了化验结果。
全琮一副公允模样让那太医了听。
太医起来的时候,都有些戚戚然:“回二公子的话,这金丹里有几位毒药,只是药性极隐蔽,一般不易发作。”
苏炳秋此时已经苏醒了过来,听到众臣的讨论,心早已焦成了炭烤模样,为自己辩白:“我为圣上寻的要绝不可能有毒,我是刚刚扶飐请神的时候,喝了几杯酒,舞袖耗费精力太大,一时气血上涌,昏了过去。”
太医立马不赞同地抢过话儿,:“苏大人,这就对了,这一味药要和酒一起,毒性才会发作,昨日细细审问了陛下的吃食,是就着梅子酒服下的这枚药。”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朝臣们都啧啧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