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嘱咐了一遍谢融,才和全琮登车离去,想起方才谢融那一副畏畏缩缩,不敢造次的样儿,全琮就觉得好笑。
对谢怡蕴:“你可不知道你那弟弟,有些理儿坚持起来,像头牛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还。”谢怡蕴半晌,憋出这句话。
维护之心不言而喻。
“是,我们家的女娃还呢。”全琮笑着去摸谢怡蕴的肚子,只敢虚虚地贴着,怕力度使重了,吓着肚子里的人儿。
突然,一下胎动传来,全琮睁着眼,吓了一跳:“蕴蕴,她知道我喜欢她呢。”
谢怡蕴无语:“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女儿?”
“我怎么就不知道,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多好。”全琮还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谢怡蕴抿着嘴,没话,得,他高兴就好。
今日忙了一,再回城中,已经是薄暮时分了,昏昏黄黄的明角灯一溜挂满商铺店宇,边的流云都是黄灿灿的。
这时,一对送嫁的队伍从接到走了过来,聘礼,人员,八抬大轿,足足有十米多长。
谢怡蕴和全琮的车架被堵在街角,谢怡蕴撩起卷帘看,悠悠地出:“这就是六王爷允诺许给苏炳秋的卢尚书家的女儿?”
全琮点点头。
他一双丹凤眼看得老远,仿佛随着娶亲的队伍,看到了苏炳秋府中的柳溪身上。
谢怡蕴叹了口气:“柳溪计谋了这么久,没料到会是这个模样吧?”
全琮撇过头去,颇有些不耻:“她把我哥哥的感情当作耍杂耍的球,以为高兴了从这只手耍到另一只手,不高兴了就扔到地上,她就真的有多强,不过是折磨我哥哥的一片真心吧了。”
谁想到风水轮流转,真心错付,以前是庄家的人,现在变成了玩家。
“茴哥儿知道吗?”谢怡蕴问。
“他去偷偷望了一眼,很失望,也很无望。”全琮细节的没多少。
全茴当日偷跑了去,被柳溪身边的一个跟了十多年的丫鬟看到,将他喊了进去,这时柳溪已经知道了苏炳秋要另娶新人,看到全茴来了,冷言了声:“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全茴茫然无措地盯了她好几眼,最后转身不带一点留恋地侧身离开。
母亲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看清一丝一毫他的心意,他还在期望什么?
他还在期待什么?
可笑,真是可笑。
他将这件事埋在心底,谁也没。
全琮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他,自然会把全茴发生的事挑拣了给他听。
全琮想,他那位嫂嫂还真是目中无冉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