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我懂。白玫瑰我也明白。”关瞻拧起眉头,再次对《物语》发出询问,“那花匠又是怎么一回事?要像之前那样,用白玫瑰联络花匠吗?”
《物语》发出一个简短的、表示思考的音节。
“等待在最前面,小男孩。”它老气横秋地说教,“这种情况下,你可以选择先等待。如果没有结果,再去用白玫瑰找花匠。”
关瞻独自去了一次充卜办公室。
里面残留着章鱼尸体的腥臭味儿和淡淡的糊味儿,那张简单的办公桌看上去很是虚假。
假在什么地方呢?关瞻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慢慢明白过来。
这桌子无论怎么瞧,都毫无科技感。它和那些虚影墙一样,都好像某种花架子。
人类最简陋的3D投影也能达到这种效果。除了刚来的时候他得到的那只联络器、体能训练课用到的仪器以及其他一些没见过的玩意儿,其余这些不经意暴露出来的细节让这里显得像个巨大的谎言。
可是——他亲眼目睹的“考试内容”、瓦女士的天赋、充卜和上级的联络,怎么看怎么真实。
“你在想什么?”一个有些稚嫩的奇怪声音问。
傀儡瓦女士站在他身后。她的身体看上去更干瘪了。
“你吓我一跳。”关瞻松了口气,“没事——就是总觉得这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
瓦女士抬起一只手揉揉头,叹了声气:“你等等,我觉得用傀儡说话挺不方便。”
她走出去,没一会儿,别着徽章的南明轻悄悄地走进来,一屁股坐进本属于充卜的办公椅。
“没什么奇怪的。”南明说,“至少瓦女士很正常。从她残存的记忆来看,很正常。”
“你没和我们说过她记忆的具体内容。”关瞻有些责备地说。
南明看上去倒无所谓。
“因为我能看见的实在很少。一点关于组织的内容,一些和充卜的聊天,一些奇怪的杀怪任务命令——简而言之,虽然她看上去和充卜关系好,但是她脑子里关于充卜的事情真的不多。”南明简洁地解释了一下,“那些很久远的记忆都已经非常模糊了。”
关瞻来回踱步,食指摩挲着下巴。
“你知不知道充卜想要的东西?”他侧过头,看着南明的眼睛,“你有没有看过瓦女士和我的矛盾?”
南明皱着眉毛,目光向一个方向放空。
“不。”她看上去已经结束了思考,摇摇头,“我看不见。我读取人记忆的能力实在有限。”
关瞻转而望着水泥地发呆。
“你有没有看见过和星际航行相关的东西?”他慢慢地问,“我想不出来哪里可以放飞船。”
南明“咯咯”笑了起来。
“他们也许压根儿不用飞船。”南明无所谓地把手臂枕在胳膊后面,“他们或许有其他旅行方式。”
“比如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