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察觉到他进门,站起来迎过去,笑容温和儒雅:“这位兄台可是来得有些晚了,稍后开宴,兄台当自罚一杯。”
陈风抬头往二楼瞧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致,都是些中老年面孔,应该和自家岳父一样,陪同小辈过来的。
一楼皆是后辈,二楼则聚了各自的长辈,这安排倒也不错。
随后,他望着眼前迎过来与他搭话的这人,摇摇头说道:“在下不胜酒力。”
这人一副自来熟的语气,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人家也没有恶意,应当只是出于读书人的礼节,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那人一愣,陈风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直白得有些生硬,若是心眼小的人,只会以为这人不给他面子。
若是其他人,大多也是圆滑应答,而后共同入席,这样也使得两个陌生的人彼此之间拉进距离,能在一张桌上愉快相处,那么也拓展了彼此的关系。
可这人似乎不懂得这些。
只是一瞬间,他便在心中下了个结论:这人处事过于直白,年纪轻轻,稍显稚嫩,应当是不善与人交往,或者说很少接触这种场合。
若是陈风清楚他这些想法的话,只怕是会笑出声来,并顺便赞叹一句:你说得真对。
那人心思扭转,摆摆手笑道:“没事,兄台倒也能以两首诗词赔罪。”
说完,他也没等陈风回话,拉着他来到自己先前那张桌旁,那里还有多余的空位。
这人,似乎太过热情?
而且,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他一个男子倒是无所谓,若是换作女子,指不定得扇这人一巴掌,痛骂一句轻薄之徒。
陈风有些不习惯。
入座之后,满桌人原本是在畅快闲谈,瞧见有新人同桌,便将眼神放下他身上,看了几眼各自拱手致意,笑容可掬,陈风有模有样的回了一礼。
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就是麻烦,繁文缛节太多太杂,规矩也多,陈风还在适应之中。
“哈哈,兄台来得未免太晚了些,一会儿当自罚三杯。”
陈风左手边的座位有人朝他笑道,这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长相英俊秀气,皮肤白皙,一看便是大家子弟,寻常人家可养不出这么细皮嫩肉的男子。
陈风笑了笑,没有回应这话,转而好奇道:“兄台,在下有个疑问,醉卧阁这场晚宴是为何而开?”
白皙公子脸上明显愣住,反问道:“兄台真不知?”
陈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