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云归吧,张学仕吹着口哨,也没有和罗天昊唠叨,半点啰嗦都没有,若无其事大踏步离去。
走了一段路,张学仕略微停下脚步,“你还想怎么着,放学不回家,跑来这种地方,认这种社会渣滓败类做大哥?”
他明知罗天昊一路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本来那天罗天昊叫梧桐街最烂的仔刀疤一伙,先是光天化日下,抢了张学仕的电瓶。
被张学仕追了出来,这就是诱饵,计划将张学仕引到梧桐街的死胡同里,把他教训一顿。
以此恐吓,吓唬张学仕离开鹏城中学。
这个主意当然是罗天昊出的,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学仕逆天地将罗天昊这一伙偷电瓶为营生最烂的仔,教训了。
刀疤恼羞成怒,转而将怒火燃烧向罗天昊,威胁他交出五千块钱,这件事算是了了。
可偏偏又让张学仕撞见了,将刀疤抢走的两千块钱给拿了回来。
回到鹏城中学,张学仕将两千块钱,用信封装好,交还给罗天昊。
也告诫了罗天昊,不要再去云归吧赴约了。
然而,罗天昊畏惧刀疤这一伙社会的渣滓败类,还是如约。
张学仕也早就料到罗天昊会去云归吧,下午给安琳发了信息,晚一点回去。
他早早来了云归吧,等着罗天昊来。
真是让他无语,罗天昊真的来了。
要是自己没有预先料到,后果不堪设想,单刀疤都够罗天昊受的了。
那位镶着大金门牙的大金,更不是善茬,混迹在社会上,靠着坑蒙拐骗偷抢,发家致富。
实际上,也算不得上是发家致富,只是这样的盗窃为生的惯犯,警察也很拿他们没办法。
刚好,这一次,张学仕报了警,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刀疤、大金一伙全部落网……
“老……老师,那个,您……可不可以教我功夫?”罗天昊算是服了张学仕。
面对刀疤、大金这一伙歹人,毫无惧色,三拳两脚,都给撂倒了。
他不傻,自然认为张学仕是练过的,所以,他跟在张学仕身后。
“功夫?”张学仕深吸一口凉气,“我来鹏城中学,是教书的,不是教功夫的。”
“老师,我……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我……”罗天昊一张认真脸,诚挚地向张学仕认错。
张学仕一摆手,“别,罗天昊,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你是谁?你是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何曾将我这位老师放在你眼里呢?”
说完,不接受罗天昊的道歉,依旧吹着口哨,迅速离开。
罗天昊伫立在夜风中,望着惺忪路灯下,那一抹渐行渐远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心想:“难怪小姨这么器重他,张老师,我罗天昊从来没有服过哪一位老师,您是我第一位服气的老师……”
瑟瑟夜风,吹拂着道旁树,抖落了几片枯黄凋零的叶子。
深市这一座繁华的一线都市,即便是夜晚,依旧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罗天昊将手插进裤兜里,迟疑之余,拦下了疾驰而来的一辆出租车,对出租司机说了一声:“帝王苑!”
出租车吐出尾气,很快,湮没在了缓慢流动的车流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