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云归吧。
繁华都市,总有一处喧嚣,尤其像深市这样的所谓一线城市,快节奏作为主旋律,无论是上班族,还是老土著居民。
除了为工作生活忙碌奔波,闲暇之余,少不了一些娱乐。
三朋好友聚在一起,搓个麻将,享用一顿美食,或自驾游,去到周边尝个农家乐的特色菜,泡个温泉。或爬个山,溜个海岸……
以上算是比较健康养生的模式。
除此之外,去KTV吼几嗓子,K个歌,去酒吧喝几杯,在闪烁的霓虹灯下,群魔乱舞一通。
云归吧,便是坐落在繁华深市梧桐街的一处休闲娱乐场所,是一家装潢得金碧辉煌的酒吧。
白天基本人烟稀少,甚至是大门紧闭,但一到晚上,这里便是天堂。
来往进出的年轻人,俊男靓女,男的走路大摇大摆,女的穿着暴露。
既然并非清吧,所以,进去之后,狂躁的歌舞,劲爆的DJ,嘶喊的人,癫狂的舞池,扭动的身躯,张扬的个性。
似乎来了云归吧,就是彻底卸下防备,释放心灵的地方。
嘶吼到嗓子沙哑,狂扭到腰酸腿疼,依旧沉溺于须臾的欢愉中。
大约身处这里,忧愁也好,烦恼也罢,早就抛之九霄云外,只是尽情的释放,那些被生活裹挟的压力,也得到了舒缓。
等到下一个天亮,日子继续……
这,大概就是类似云归吧存在的意义,一处让人生失意暂且忘却的避风港,一处让人远离喧嚣进入另一种世界狂欢的忘忧谷,一处堪称鱼龙混杂的缤纷世界。
夜幕降临,云归吧依旧点燃了夜的星空,让进入云归吧的人们尽情燃烧,激情释放。
一处卡座,钢化玻璃桌上摆放着几扎啤酒,刀疤带着几名混子,仰靠坐在真皮沙发上。
刀疤的手已经包扎了纱布,缠着的手,挂在脖子上,眼里尽是暴戾的怒色,但又有些无可奈何的黯淡神色。
坐在刀疤对面坐着一位戴着大金腕表的光头男,镶大金门牙,手里把玩着沉香木手串珠。
他从钢化玻璃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往啤酒杯里倒满了一大杯冰冻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冻啤,漱口式地将啤酒又吐在钢化玻璃桌下的垃圾桶里。
他很是轻蔑地斜睨一眼刀疤,嘲讽地说:“刀疤,你他妈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连一个区区教书匠,都把你给废了,以后别说你认识我大金,丢人!”
“大金哥,我这不是阴沟里翻船嘛,叫你来是把老弟我出这口恶气……”
大金捻着串珠,冷笑了几下,“就你?还出一口恶气,我早就警告过你,招什么当马仔,也别去招惹那些学生,偏不听,这下好了,玩火自焚了吧?”
刀疤沮丧着脸,“大金哥,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当今社会,太平盛世,哪有人愿意干那玩意呢!”
“放屁,各行各业,都有精英,你知道犹太人么?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这是著名的‘二八定律’,每个行业也服从这个定律,谁能知道,我大金的发家史,就是靠偷电瓶……”
“就你这样,还梧桐街最烂的仔,连自己的马仔都管不住,你不是说,那学生仔会来么?人呢?”
“刀疤哥!”
刚说话间,罗天昊阔步从云归吧外走进来,朝着卡座走来,远远地招了招手。
一到卡座看了一眼大金,皱了皱眉。
刀疤阴沉下脸来,“小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让你们老师来搞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