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含瑛生得人高马大,身子壮实,是一拎两壶酒就能走路如飞的女子,因此步伐极快而对于素日养尊处优偏爱女儿家装扮的柳嘁言来讲,行太快妆会花,臭汗冒出就不能清清爽爽碎步小走,实在腻歪。他行至半路竟坐在地上抽泣,赖着不走。
“本姑娘告诉你,咱们翻过半座山就接近我家地界了。你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要是走不了,本姑娘就背着你走好了!”
含瑛数了三个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柳嘁言就撒开丫子狂奔。一两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小镇,排排高大厚实的房子一组又一组的排列,万家灯火似点点繁星微微闪烁。乘坐狗拉雪橇归来的人们,互相颔首示意。
“石榴,瞧见了不,那处拐弯的大树下就是俺们家。”
“”被背在背上的男人一把心酸一把泪,内心深处更是感慨万万千。
“娘,我回来了”
她扯着嗓子一喊,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快步踏出,伸出手就是对着女儿一拍,说:“死妞,你这些日子在外边耽误的有点长啊,那啥你现在冷不,你若冷了娘把你爹私藏的貂皮给你披上你看中不中?”
“嗯哪,娘你别磨叽了中不?你麻溜麻溜地矗在这儿,是不让女儿进还是怎的。话说咱进家门再唠嗑多带劲呐!”
含瑛娘显得不好意思,忙引领女儿从镇口走回家。
“妞,你身后的人咋那么卖呆儿呢,瞧瞧哈喇子满地是,啥子玩意儿咧?”
含瑛顺声望去,见得柳嘁言躲在一旁里瑟瑟发抖,猫着腰供着身明显因不知该说什么而局促不安。
“娘,她叫石榴,是我从偏南的位置带回来的婢子专门伺候您的,石榴人生地不熟的,明显冻得够呛!”
含瑛娘好心,“别介别介,你那点尿性娘瞧出来,先让人家穿得暖和些。”
该死!
老子这辈子哪里让女人欺压过?
我可是堂堂图耳楼的二楼主,有驾驭蛊虫把人玩的团团转的能力啊!只要发动功夫指到哪里伤哪里!
不透半点光亮的屋子内,柳嘁言只好干巴巴瞧着一个名叫含瑛的女人备好旧衣服,丢下钗子守在门口等他换。
老子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一个男人穿上女人衣服成何体统?
偏偏
“石榴,你换好了么?”
“没,你还是把我原来的衣服拿过来吧。”
“呀,你那件石榴色袍子太过单薄我已经扔了,你就先将就将就,改天你告我说你尺寸,我去给你拼上一件。”
“可是,你这些旧衣人家实在穿不下。”
“怎会,我看你一直和我差不多高。”
“”
柳嘁言倒吸了口气,心道:幸亏自己身着中衣,否则一个女人随随便便进入一个男人的房间,就不是尴尬不尴尬的事了。
“俺晓得,你没来我们旮瘩,一定不知这些如何套如何穿。如此这般,我帮你好了!”
“不,不用”
男人话音未落,中衣前襟已让那人拉开,其硬挺挺光溜溜的胸脯子完全展现在那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