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绮挡在阮天虞身前,不让那些人靠近。
“我们在和你男人说话,你较什么真?”
相国一个动作,让侍卫把碍事的陆成绮挪到一边。
“阮公子,要不是你是个残废,我哪里需要这么舟车劳顿?老夫把你送回故乡且不要你的任何东西,出于你的身体状况,你也该知足了。”
那旁的女子不知怎么生了力气推开了侍卫,跑到丈夫面前双手围住他身,那双清澈的眸子泛上一层红。
“辱我夫君者,滚!”
相国因说话不当,再次吃了哑巴亏。
“啧啧,这女人真是疯了,居然拿着残废当宝贝,真是”
“刚才你发现没有,那女人也走路不稳,真是什么人配什么人,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几个侍从交头接耳,轻声议论。
有一人兀自立定,生生截住一行人去路。相国抬头见得他身后的仆从数十,两个带刀侍卫一左一右相伴,凤凰描边的长柄扇高举头顶,以及身着的玄色烫金龙袍那样光华夺目每一物什都象征着眼前人至高的地位与无上的威严。
“臣叩见晞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天子昂首唾视,径直踏过。随后又命人将此干人等绳子束缚,拖拉尾随于队伍最后。
“奴婢叩见晞君,晞君万岁万岁万万岁。”婢子云容跪趴在地,不敢观望。
“从来没有人能够与阮君相比。只有君在,哪里都是家。”
“卿与我相伴,可觉得委屈?”
“妾心匪石,不可转也。妾心匪席,不可卷也。”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伴随东西稀里哗啦的声响震得整间房室阵阵轰鸣。
少年天子静静听着,不向前踏一步。地面上跪拜的众人亦是丝毫不能挪动半分。
良久
婢子云容受命起身,前往二人房前告知。
须臾,陆成绮转身起出,见到如此大的阵仗有些傻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行礼。
“阿姐不必拘束,幼弟这次前来是专门探望阿姐和姐夫。”
“请请进。”
少年天子与带刀侍卫对望了一眼,便独身前入。
“阿姐,这里住得可惯?”
十四五岁的少年削减了不少戾气,说话温和。
“挺好的。”
她还能求些什么呢?毕竟人家请君侧没把她给一并围剿,还给留给她和阮君一处住处,已是莫大殊荣。
“阿姐,幼弟听闻姐夫是巴蜀人后一直担心他在中原呆着不习惯,几欲寻思着找最好的驿站把姐夫送回家乡安度晚年,想来如此唐突不合适,所以特来问问阿姐的意见。”
“此番我要和你姐夫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另外近来多有叨扰,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