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七十七章 他是我的人,胳膊肘怎么可能往外拐?(2 / 2)双世之楚辞首页

紧赶慢赶,总算没来晚。

浛洸用妖法控制住钰暇,又堵住她的嘴,以防她再次出言不逊,又疾步快走到帝居身边,躬身行礼道歉:“是我管教不严,这才让仙帝仙后受了惊,我替钰暇向二位道歉。”

“这件事,不该由你来道歉。”

楚辞捂着脸别过头,肩膀一耸一耸,不停抽泣。帝居拍抚她的肩膀,脸色阴沉,对于浛洸的歉意置若罔闻。

“妖王还不知道吧。”薜荔气势汹汹冲过来,怒瞪着妖识凌乱的钰暇,“您的这位宝贝女儿不仅偷偷放走炏恬,还把公主殿下绑架了!甚至以此为要挟,要对这个六界不利!”

为人父母者,在知道自己孩子的所作所为后,第一个念头自然是不相信,第二个念头就是试图解释并澄清,浛洸自然也不会例外:“我想,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开下金口不就知道了吗?”

这句话一出,浛洸就信了一半。

他恨铁不成钢看了眼不断挣扎,并发出呜呜呜不满叫声的钰暇,心一狠,松开她的哑穴:“钰暇,你糊涂啊!还不赶紧向仙帝仙后道歉,交代公主的行踪?”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钰暇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阴鸷冷笑,“你们可千万别让我有机会逃走,不然我就把那个狐狸精活生生掐死!”

“妖王!”帝居脸上罩落的寒冰足以冰冻整个凡界,沉冷的声音不含半点温度,“我敬你是妖界长辈,可似乎你并未把我们神、仙两界看在眼里!纵容自己的孩子放走六界的祸害炏恬,又绑架要挟生灵,甚至肆意辱骂诋毁两界之尊。如果是你,这口气你忍得下去吗?”

浛洸心头一凛,仅存的底气的底气已然消耗殆尽。

他如何听不出来?

这位仙帝虽然年纪轻轻,可一向一不二。今日这番咄咄逼饶言辞,足以见钰暇触到了他的逆鳞。

“还是,妖王愿意为了一个人,而与整个六界为敌?”

浛洸痛心疾首,偏偏钰暇还在继续放狠话:“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们只要敢对我动手,就永远别想知道你们孩子的下落!”

薜荔忍无可忍,在江蓠松开她的刹那,撸起袖子:“欺人太甚!”

有些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而有些事,千般哀求万种跪地,都不会有人看一眼。

好几根银发调皮的钻出束起的冠发外,萧索又清冷。浛洸咬咬牙,把钰暇押到帝居面前,无可奈何松手,别过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的事情我不会再管,只求仙帝看在六界的份上,留给她一个全尸。”

“父君……”

钰暇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又癫狂大笑,每个字都好像要把浛洸戳得千疮百孔,“虎毒还不食子,你却连亲生骨肉的性命都不顾了。”

浛洸头也不回的离开。

孩子,你好自为之吧。倘若有来生,请你善待身边的一牵

钰暇的面色再次狰狞:“好,很好,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她的头顶迸散出沉浓阴寒的戾雾,捆束在身上的绳子被她挣开,盘腿坐下,脚下好似多了一道阴阳八卦阵,阴气森寒冷戾,原地旋转之中,浓雾吞噬周遭的一牵

帝居手持鱼肠剑,抖动刀柄上雕刻如山峦般的锐利线条,接连几道如偏锋的刀刃,从浓烈的雾霭中来回穿梭,把雾障的陷阱破了个遍。

只听见啪啪啪几声,雾霭散尽,钰暇遍体鳞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抽搐,不省人事。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关于妖王之女的风流韵事,真可谓是层出不穷。

比如她与自己的义兄,在妖王的眼皮子底下就勾三搭四,还时常在一起厮混。后来看上了仙帝的坐骑三生殿地位尊崇的仙君江蓠,后者对其自然是不予理会,可偏她死缠烂打,还四处散播谣言,什么非嫁给他不可,还上演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逼婚戏码。

后来她跟义兄的丑事败露,脸面丢尽,妖王一怒之下把她关起来,不允许她再跟任何生灵有接触,对外则妄言闭关修炼,可谁知道她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又找其他男人去了呢?

还有另一种更加血腥的流言蜚语据她逃出妖界后,为了报复讹兽江蓠,故意放走炏恬,后又以昭质公主的命要挟仙帝,妄图掀起六界的腥风血雨……

钰暇虽被控制,妖识却是凌乱不堪的,也就是,这世上除了她,恐怕没有人知道昭质公主的下落。

据,妖王已与钰暇脱离父女关系,扬言绝不再管她。而仙帝仙后为了早日找到炏恬和昭质公主,不得不在人间停留。

仙界暂时无主,却并无大事发生,一派祥静中,似乎多晾擅闯的薄雾,无声又无息的挪动。

忏悔室

薄雾飘飘荡荡,轻得不能再轻,跃过白墙灰瓦,在庭院四处徘徊。像是在犹豫,又似是在胆怯。

“谁在外面?”

里屋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

屋门敞开,一股突如其来的风势把薄雾卷了进去,盘坐在床上的男人收了术法:“你这个妖的胆子倒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肆意擅闯,可是要杀头的。”

薄雾没吭声,在空中上下起伏。

“这就被吓到了?”

男人轻声笑笑,容貌也是卓尔不凡,“不要怕,幸而你遇到的是我。”

门哐地一声又被打开,他掸璃覆落在衣服下摆上的灰尘,漫不经心:“你走吧,沿着东南方向就可以离开。”

薄雾没有离开,反而逐渐靠近。男人觉得脸上多了一股轻柔的触碰,眉心微蹙,快速侧开身体,打坐的姿势未变,神情极其严肃:“请你立刻离开!”

强劲的风势扫过来,席卷整个房间,摆设不停地涤荡,吭吭哐哐作响,薄雾被强风攥紧,力道极大的甩出九之外。

男人捂着胸口,耷拉下眼皮,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好似身体里的血被抽干了。

“穆森。”

男饶眼睛髣髴一下子被锥子敲打,钉在眼皮上,瞳孔不断放大。他抬起头,一双柔软细的手掌轻抚他的脸颊,“穆森,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