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才想起方绮的生母如在多好。
“爹爹,您说什么呢,这个呆子怎么会,”
方绮嗔怪道。
方大同哈哈大笑,嗯,这就放心了。
他不是不看中秦臻石,问题是婚礼前不要出事,没得丢了脸面。
经过两日的清点,结果显示,金银和辽东的物件以及兵甲,同账簿记录的基本符合,相差的有限。
这就是方绮的小计谋了,军中的书办相比之下粗陋一些,有些错漏处才是正常的,做的一丝不苟没有错漏,反倒是显得不正常了。
虽然严霆又提出来丰远,李泽等人的家眷说出的金银数字和库房中的不符合。
只是没有人在意这个了,因为到了岛上后处置一切的就是丰远等人,这些家眷失去了对这些金银的掌控,这期间丰远等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谁能说得清,再者这些家眷是否也在攀扯,谁也说不清了。
沈有容当即决定将李泽等人押解返回登州,向袁可立呈报。
这个丑闻可是把袁可立和他弄的很狼狈,唯一可以推卸的是两人都是刚刚上任不久,干系不大。
新官打理旧事,责任不大。
沈有容命令步军一个把总的兵力暂先驻守此处,登莱水师上字营的一个把总统领一些鸟船沙船驻守,如此这般,南隍城岛就出现了水师和步军共同驻守的情况。
如此情形下,无论是谁想要叛逃都有另一方的人马掣肘,比以前可是牢固太多了。
接着沈有容、许进忠、严霆、方大同折返登州。
方家舰队也随着登莱水师一道折返登州,整个舰队百多艘战船,浩浩荡荡数里,从北向南开进。
经过十余日的航行,舰队终于抵达了登州备倭城码头,此时距离方家舰队离开登州已经近两月的光景,走时还是盛夏,回来已经是夏末。
登州水城码头,指挥使陈灌带着随从再码头迎候沈有容,此外还有总兵衙门都司衙门的官吏一同迎候。
毕竟沈有容身居总兵高位,差遣还有登莱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也就是募兵的战兵和军户所在的都司两个衙门都在他的节制下。
作为老大折返回登州,这些衙门的官吏怎么敢不前来迎候。
因此码头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陈灌倒是春风满面,因为方大同麾下挫败了一场很大的叛乱,想想如果一个千总带着麾下近千之众投向建奴,还有数十艘战船,这样的影响多大,足以引起登莱大震荡。
但是这样的图谋就被登莱水师的五艘战舰给平定了,这真是无事家中坐,功劳落下来。
沈有容抵达后,和一众官员敷衍片刻后立即折返了总兵府,他烦着呢,这个破事首尾无数,等着他去各处打点。
方大同送走几位上官,也自行带着部属返回府中。
吴昕、秦臻石等人也被放假,一去月余,又经历生死,这些人是该休憩一番了。
方大同还有要事去办,首先一个就是安抚伤亡的那些弟兄,这都要他这个上官亲去,无论怎么说,那些人是为了保护方绮而阵亡的。
秦臻石出了方府发现,曲三河,孟庆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爷,您今次大发神威啊,我等都是听说了,我等恨不得在哪里随爷杀敌呢,’
曲三河兴奋道。
‘此事这么快传扬出去了,’
秦臻石奇道。
‘别处我等也不知,我等每日里到此处探听爷的消息,听府中护卫讲的,’
孟庆忙道。
秦臻石点点头,估摸也是方大同为了坐实这个功业,淡化方家舰队诸事传扬出去的。
‘爷,家里老夫人听闻后可是牵挂的很呢,很是落了几次泪,
曲三河低声道。
秦臻石咧了咧嘴,这一位老娘估摸心里牵挂的紧了,想想也是难怪,秦秩就是死于旧伤复发,如今秦母就是他这一个子女,那真是心头肉了。
秦臻石能想象此番回去后要好生安抚一下自家的老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