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几位,我们有些私事需要跟他们处理。”
离三看到两个全副武装的大汉果断地抽出伸缩铁棒,单手抓住昏迷的赵瑞泽,像提小鸡仔似的提溜起来。这一出现在电影里的大力士的动作,瞬间震住了全场。
同样包括旁边的淘米良,他瞪大双目,完全想不到平生能见到这一场面,说不出话来。
“啪啪。”
从刚才一直坐在沙发椅的男人碾掉手里的香烟,鼓着掌站起来,然后慢悠悠地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方脸短发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神里充满着警惕。
“从我的场子里带人走,有意思。你谁啊,跟赵老板什么关系?”
“这位就是琛哥吧。我受人之托找他的。”离三用力把赵瑞泽往一拉,暂时地直立在地踉踉跄跄,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他说着指了指淘米良:“至于他,算是债主。”
“债主?”琛哥惊疑地下打量,难怪他瞧淘米良亲切,同行之间总有相似的气质。“巧了,我也是赵老板的债主,这些天,他在我们场子赌博,借了我账10万块,现在台面只有不到4万,算利息,总共还我7万。”
“对了,跟他一块的杨骏想必你们也认识,他欠了两万一千,一千的零头我给抹了,你拿出9万块,我让你们带他们走,否则的话——”
“艹,我当多少,9万,你知道他们欠老子多少吗!”淘米良顿感不爽,原以为碰到个硬茬子,是个跟大基同量级的内地大黑条,想不到是一个没有眼力没有格局的“村霸”人物。
淘米良爆发出的气场,看去年龄相仿的琛哥无形间矮了半头,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但莫名地心虚:“多少?”
“淘米良,什么时候黑she会都兴攀比了?”离三讥讽地打断,他可不想让琛哥这样的人听到实际的赌债数目,不然眼下就不是还钱这么简单,而是他们会不会见财起意,搞绑架这套。
被睨了眼,人精似的淘米良陡然醒悟,冷笑道:“说出来吓死你,但凭什么告诉你。算啦,9万是吧,我出了好了,反正他们债多不压身,欠1万是欠,欠1千也是欠。”
琛哥一愣,嘴角抽动,吗的,长这么大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还真没见过比他更狂的人。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真他娘地不适应。
“哎,你哪条道的,说话这么嚣张!”他不服气道。
“老子妈港的,当年跟崩牙驹谈笑风生,称兄道弟的时候,你估计在这里当你的古惑仔。”
淘米良扯虎皮,什么崩牙驹谈笑风生,当年他就是一个叠码仔,顶天认识崩牙驹的手下。但谁查这么深,他拉开皮包,随随便便拿出9捆一万大钞,甩在牌桌,比离三提起赵瑞泽更加霸道,更加镇场。
“看到没,9万,赶紧叫人撒开,我们要回去干正事。”
琛哥睖眼对视,妈港的,吗的,不就比老子多混了几年,谁怕谁啊,咱这场子一天的流水都有七八十万,当谁没见过大钱啊,以为我走不动道嘛!
“打个电话给你手下,让他把杨骏带出来。”离三毫不留情道。“不肯走,拖也要拖出来。”
“好。”淘米良冲后面的小弟使了使眼色,立即心领神会,却多此一举地从腰后取出一把ppk自动手枪。
“枪,枪!”几个赌徒脸色煞白,吓得从桌子跳起来,身体缩到椅背后面。
“吗的,我忍你很久了,就你有枪是吧。”琛哥额头青筋暴绽,条条蚯蚓蠕动,立刻抄起搁在角落里的自制钢珠枪。
“笨蛋,笨蛋,谁让你把枪拿出来的。”淘米良一看场面恶化,引发误会,气得转身冲小弟甩了两个耳巴子。“把枪放下,叫你去拿人,又不是叫你去杀人!”
离三面不改色,迎险而,手轻轻地拍了拍枪口,“这位琛哥,枪口往抬抬,一场误会。”
“艹,枪是能随便亮的嘛!”琛哥认清楚状况,吐了口气,骂咧道。“就这还你跟崩牙驹谈笑风生,就你这小弟,我场子里最傻的都比他强,什么手下,笑死人!”
“我今天是来带人走的,不是来结仇的。我不跟你吵,钱总之搁这了,咱们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