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已经上了轿子了,却仍旧有人尾随出来,拜着说:“苏大姑娘,莫忘了,将军的言语。”
倾心听是女子的声音,本在想是谁时,临渊却早已替倾心回了话说到:“大姑娘自有打算,无需赵将军担忧。”
轿子便是缓缓而升,粘在轿子上的土都干了,一抬起来就不停地洒落下来,似乎不再像跟这片沙土有任何的关系。
待走出了兵营,倾心才撩起来轿里的一旁的帘子问道:“刚刚的女子是?”
临渊回道:“半年前来长安找郁儿的除了赵从戎外还有两个随从,在今夜宴席里的男子是一个,刚刚特意来拜来说的是另一个。”
倾心问道:“你觉得如何?”
临渊摇了摇头说:“难,都是高手。得需要帮手。”
倾心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心中还有别的事情。
周叔在夜里等着倾心回来,玲珑在一旁给周叔倒着热茶说道:“周叔,喝点热茶吧,夜里寒,别伤了身子。”
周叔瞄了一眼玲珑,便是伸手让玲珑去坐,才叹着气回道:“唉!倾心也大了,现在做什么事情虽然已经心中都有所盘算了,但是正因为有盘算了,总觉得会隐瞒许多事情,从情谊上我是她长辈,但是从苏家的从属上来看,我又未必方便问。”
玲珑笑着回道:“我知道了,周叔,若是阿姐有些做过了,做的有些不安稳的时候,我会跟您说的,不会让您老人家担忧的。”
周叔笑了笑道:“你这个小妮子无怪乎能在倾心身边这么久,除了偶尔冲动外,其他话也是一点就通。看来樊川也没有选错,假以时日有了机缘,你这小妮子说不定也是一个人物。”
玲珑被夸地嘻嘻地笑个没完,不好意思地用茶遮着自己的羞,喝着喝着想起周叔对她的夸,自己又不自觉地吐着茶水,咕咕咕地响个没完。
周叔笑了笑:“你呀,是不是在倾心身边,很少被夸?听了一次别人说你的好话,便乐不可支了。”
玲珑笑着说:“是呀,阿姐很少说他人的好,只有他人犯错了才会说。不过也习惯了,但是周叔夸我,我自然高兴啦,毕竟是更不愿意夸人的周叔说的嘛。”
周叔摇了摇头说:“人呐,被迫成为了哪种人,就只能接受,并且把一切当做武器。倾心早就明白了,对她而言,言语也是武器,就是不多夸你,等夸了你,你才会觉得是真实的,是一种认可。”
玲珑在趴在桌子上,摸着茶杯说:“周叔,你说,若是我嫁给了樊川去了杜家,会变得跟阿姐一样吗?也得把许许多多的喜怒哀乐塞在心里,知道脾气什么时候能发,什么时候不能发吗?”
周叔看了看玲珑说道:“你确定要跟樊川在一起了吗?你只要跟在倾心身边,也未必会比嫁去杜家差。换了一个身份,会有许多迫不得已。”
玲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只是见到了樊川便是想跟他多呆在一起,但是也不想离开阿姐身边。”
周叔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自己一个老头子跟一个小姑娘在大半夜里说什么儿女家常呢。”
玲珑刚想问问周叔怎么想的时候,却有人来报:“大姑娘回宅了。”
周叔便是跟玲珑一同站了起来,去迎着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