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笑着看着玲珑消失在人海里,便是回着说:“你这是第几次见赵家的公子了?”
倾心想了想说:“三次了,这次若是再见便是第四次。”
周叔便问:“每一次都跟临渊在一起吗?”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每一次都在跟临渊在一起。”
倾心看周叔没有说话,便问:“周叔怎么了?心里有什么担忧吗?”
周叔想了想便回道:“是的,这个赵公子,大姑娘可能不太熟悉,我在秦州呆久了,因此也经常能听到一些关于赵公子的风言风语。这个赵公子虽然身躯未曾比他父亲秦国公雄伟强壮,但是却身上有胆,心中有谋,以前秦州附近有强盗,专夺要回来的驼队,后来查明了不是其他番国的作为,便是咱们秦州因为一些作奸犯科,未曾抓捕,自己逃出去的犯人,组成的一群强盗,因为熟悉秦州,熟悉驼队,反而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抢到好货物。”
倾心便问:“那是赵公子去抓的这群强盗?”
周叔点着头说道:“是的,赵公子去抓的,秦州官府太弱,兵营太强,官府不能出差役,但是没有军令,兵营里的兵也不能出巡,因此便是这个赵公子带了自己的几个家仆,混在驼队里,专门等这群强盗。等了近三个月才让强盗上当,抓到了他们。”
倾心点了点头说:“未曾想这个赵公子还有如此隐忍,能坚持这么久。”
周叔摇着头说:“我不是要说这件事,我要说的是,最后他未曾把强盗交给官府,而是全都杀了,枭了这群强盗所有人的首,用着木桩插在沙漠里,但是那群强盗里不光有大人,还有孩子。”
临渊在一旁听了,便插话说道:“孩子也死了?”
周叔看了看临渊,点了点头。
倾心在一旁吸了口冷气,周叔看着摇着头说:“虽然秦州附近再也未曾有过强盗,但是,谁也不愿意靠近这个赵公子了,有大将之才,但是把战场上的残忍也放到了战场外,只能让人觉得这个赵公子过于阴鸷,不慈善,因此你去,我未必觉得是好事。”
周叔看了看临渊便问:“你觉得如何?从男子的角度来看。”
临渊拜了拜周叔回道:“以前只觉得有谋,若是听周叔这番话便觉得也有着勇,并且耐性十足,但为人残忍,未必好沟通。他心中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既然生在皇家,必然也有着愿意掌控一切的心性。”
周叔听着临渊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小子,看人不错,跟在大姑娘身边不亏。见得人越多,以后你看人的眼光越准。”
临渊笑了笑拜了拜说:“不敢。”
周叔看了看倾心便叹了口气说:“今晚,你去的时候多加小心吧。”
倾心笑着回道:“周叔放心,必然如此。”
于是夜便落了幕,各家都燃起来灯,像是邀请着倾心往赵从戎的兵营去一般,灯亮得越多,催得便是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