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苟同。”显然他是不赞成欧阳的说法。
“既然欧阳小姐不愿意卖这幅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贺耳起身离开,“希望小姐好好珍惜这幅画。”
“慢走!”
贺耳回到事务所,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这女人可真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打发了。他本想把画给买过来,反而遭到她的一番奚落。
欧阳却是好不痛快,按照对方如此高傲的人,能在她面前失败了两次,恐怕也是他没想到的。
最让贺耳气愤的是,第二天她又以快递的形式把画给送到了他的办公室。助理打开包装,看见是那副画,见少爷脸色有些难看,赶快关门出去。他可没见少爷栽在过任何一个人的手上,跟别说是个女人了。
欧阳还给他附上了邀请卡,是卓家的家宴。这更是让他感到意外,真的是卓家在邀请他,还是这个女人的某个计划。他总觉得欧阳这样做有着什么目的,她想得道贺家的某些东西?还是知道事务所的工作性质后,觉得逗他们好玩?这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她在外的名声也不那么好,只不过碍于卓家的关系,各大媒体也不敢曝光她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卓老这次的家宴规模很大,来了不少的人。欧阳坐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是不是应付着一些认识的人。虽说事家宴,但商界上的人来的可真不少,恐怕都盯着卓氏集团这块肥硕的肉。
卓叔从大厅走出来:“听你爷爷说,你帮他找到了的祖上的某个关系?”一听他就是来打趣的。
“那,就在那!”欧阳朝着贺耳的方向看了看,“贺家,你看,爷爷和他们聊得多来。我可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是吗?”卓墙不太相信她会的无缘无故的做什么好事,“嘿,他往这边看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事么,就是戏弄了他一下,”欧阳撅撅嘴,“是让他们事务所看不上女人。”
“事务所?你是说贺家那个?”卓墙明白了,“呵呵,你在他那吃了什么亏?是别人不把你的放在眼里?”
“我能吃什么亏,”她说道,“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派,再说,我可是白白送了他两样东西,一句谢谢也没有。”
“那就是他不对了,”卓墙说道,“怎么能辜负你一片好意呢?”
“卓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卓墙说道,远处的龙一行的走了过来,看样子他刚刚从队里过来,“小心惹得某些人吃醋。”然后卓墙离开,给他们腾了位置。
“卓董事长!”
“啊,”卓墙点点头,“欧阳可是等了你好些时候,好好陪陪他。”
欧阳见龙一行着急的样子,说道:“卓叔在给你开完笑呢。”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聊了聊的最近消防队的情况,以及他又救了多少人。
欧阳愿意听他的这些话,这是出自龙一行的真心,他爱他自己职业,也同时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无比的自豪。
卓老带着贺家的人走到欧阳他们身边:“欧阳,这是贺叔叔!”
“贺叔!”
“你好。”
“这是你贺叔叔的小儿子,你们也应该见过了。”
“见过,”欧阳微微一笑,“不过他对我的印象不是很好。”
卓老看着欧阳:“是吗?”然后再看了看贺耳,“肯定又是你欺负人家了。”
欧阳眨眨眼:“爷爷,您我哪儿敢欺负他啊,他可是您的贵宾不是。”这句话让贺家两父子非常高兴,因为他们来之前就像和卓家恢复以前祖上的关系。所以这句话就相当玥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让他们知道这次卓老是真心邀请他们的。
卓老瞧了瞧她:“贺家和我们有世代的关系,理应是我们的贵宾,倒是你,要向贺耳学习学习。他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人家可是管理起整个事务所。”
“爷爷,”欧阳说道,“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好歹我叫你声爷爷,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上进?”
她已经帮了贺家,卓家和贺家会因为这次这个家宴走得更近。贺家对卓家也会有用的。
等人群散去,贺耳看见她和龙一行手挽着手走在草地上,本想过去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妥,也就没上去了。
“他是谁?”龙一行问道。
“贺耳吗?”欧阳说道,“事务所的老板,一个自大狂。”
“那个不让女人进入的事务所?”
“就是。”
“你对他们不满?”
她确实对他们的某些做法有些不满,如果非要问是因为什么。你应该会是因为那个流浪的女人,女人守候在事务所的旁边,是她的故事让她对他们不满。流浪女原来是做男士西装销售的。有一次世贺耳走进她们的店,她对他一见钟情,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却道道一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她从此情绪低落,不能正常工作,于是她花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在事务所旁边买了最小的房子。她每天都能在事务所门口看见贺耳的,这对她来说就已经够了,于是她过上了现在的生活。没有工作,也没钱交水电费,流浪在周围,以偷去别人的钱包为生。事务所的人曾经想要把她赶走,但她就像一个坚强的蟑螂一样,永远在不知不觉之间出现在事务所的周围。
而贺耳,恐怕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给的忘了。
“欧阳?”龙一行见她不说话,“怎么了?”
“没事,想到了一些事情,”家宴也快结束,“我们回去吧。”
后来贺家人又把盒子和画送到了欧阳家。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找到这两样东西的目的就是找到卓家人,既然后者已经完成,前者就先得没那么重要。
欧阳在此来到那位女流浪者的家时,她已经在饥饿中去世了,骨灰被放在无人认领的柜子当中,连名字也没有。
那次,她再次闯进了事务所。但这次没人拦着她,让她直接进入到了贺耳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贺耳问道,他已经控制自己不发脾气,“虽然……”
欧阳把手里的骨灰盒摔在了他桌上,里面的骨灰也因此颤抖出来。
“后街51号!”
他无动于衷:“那个女人终于死了?”
她相信,这个人是个间接的杀人凶手,是他对女人的冷漠,让她含着失望离开。她甚至从未给他带去过任何麻烦,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他。
欧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改变他对女人的看法?可是改变了又能如何?她最想帮助的人已经离开,其他的一切也都成了空谈,没了意义。
“贺耳,你记住,”欧阳说道,“没有她,你根本不会得到那个盒子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