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渐渐靡靡的消失殆尽,李太白百无聊赖,不知什么时候也跑出了房间。
我一动不动坐在沙发里,听着窗外惊风簌语,蝉鸣莺啼。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轻轻“吱”的一声,纪言泽轻声走进来。灯并没有关,他一眼看到我,声音沉下来:“知道什么时候了么?怎么还没睡?”
我没有说话,他大踏步走过来,摸着我眼睛前的白纱问我:“眼睛还在痛?”
我摇摇脑袋,他又拿手敲我的额头:“那傻坐在这儿干嘛?学老和尚打坐?”
我急了,捂住额头,索性一把把缠在眼睛前的白纱拉下来,嘟哝道:“便是傻,也是被你敲傻的。”
眼前豁然明亮。纪言泽正侧着身子察看我的眼睛,大约是没料到我会突然拉下白纱,一时面面相觑,脑袋都几乎撞在一起。
他的脸微微泛红,回身端坐好,又站起来,抚一下我的额头,抱起我往卧室的床上扔。
我落在软软的大床中央,盘坐起来,看他打开柜子随手拿起一床凉被往外走,忍不住说:“半山比山下冷,拿旁边这床厚点的吧。”
他转头瞟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这小没良心的,到也会装模作样,摆出心疼人的派头。”却也没换被子,径直往外厅走去。
我微倾身子,一把拉住他:“你说谁小没良心呢?”
他转过身,稍微俯低单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笑笑:“不闹了,快点休息,不然超极本不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