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着手指头:“有些资料,我得去取回来。。”
他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俾睨着我,一双冷清清的寒星眼微微扬起:“眼睛倒是真好了,脑子有没有跟着好,可就看不出来了。”
他长得高大,一站起来,我面前几乎全是阴影,有理都无端端低了三分气势:“我值185,脑子可没什么问题。。”
案几上玉皿中,决丝绢白如冰雪,他拿起来轻轻擦拭我额头上的汗珠,低声问:“所以呢?是不是都已经包袱款款,收拾好细软准备去加州了?”
他并不是好脾气的人,突然三分温柔起来,就像卷毛狮子突然顺了毛,委实诡异得很。我打了个寒噤,微微退了退,抬起头:“我保送的名额,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他哼了一声:“我没有那个闲情。”顿了顿:“这次既然没申请到,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素来,最讨厌不讲信用的人。你究竟答应过我什么,就算你记忆力不清楚,我希望,你的脑子,最好也不要那么不清不楚。”
我埋下脑袋又绞起手指头:“对不起。我确实应该先向您请示的。只不过,就算我去留学,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协议。。。”
他眉毛一挑,我赶紧补了一句:“不过现在,反正我也去不了了。。”
他突然敲了我的脑门一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决丝绢轻轻拂过我的脸,冰冰凉的,声音亦是冷清:“我妈今天要过她六十岁的生辰,晚上你跟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