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有点骨气,有点脾气,对这种帝国列强资本家不合理不对等的指令驱使,我都应该义正言辞说“”。
然而我并没有半分骨气。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唯唯诺诺来到蝉园。
蝉园是纪言泽较常住的一座临海老宅,离纪氏集团并不算近,但大约是它静谧禅意的冷淡和风,合了他三分老成持重的的品味。
管家引我到了二楼,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他是正统的英式管家,一口地道的伦敦腔,深色的燕尾管家服,雪白的衬衫和手套,举止优雅,严谨干练,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秉持礼仪的妥帖周到。
偌大的房间里,格栅的墙面、米色的天花,精致的吊灯盈盈溢出清冷流光。纪言泽置身其间,正盘坐在胭脂木的榻榻米上,提笔挥舞着什么。
世界并不公平。这世上有些人,天生得上天眷顾,家世显赫,有钱有势,还拿了一副蛊魅惑心的好皮囊。
他们占据着这世界绝大部分的资源,拥有这世界绝大多数人不可企及的天时地利。
就像纪言泽,出生便站在名利场的顶端,自小高高在上,被无数个像我这样乞翼恩惠的人卑微环绕、讨好巴结。
他微微抬起头,我已经屁颠屁颠一路谄媚小跑过去,说:“纪先生,那个。。”
他已换了一身白色居家衣服,看起来有些惺忪慵懒,问我:“今天不是没课么?就这么着急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