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逝的打量,回转,冲着老人恭敬的说道:“徒儿谨遵师傅之命。”
老人忽生不舍,柔声的说“非然,你从未离开过晋阳城,此次入京,凡是要小心行事,不可冒进。虽说是你随着他入京,却不受制与他!可明白?”
李非然安静的听着,面上恬静“徒儿定谨记师傅的教诲!师傅放心吧!只是徒儿不在身侧,还望师傅保重身体,莫要急躁。”
“呵呵呵,你啊!快去收拾行装,即刻出发吧!”老人关切的轻声道。
“是!”李非然单手抱着书籍,转身进入了身侧的房间。
夜王,驱步而下,与老人同时步入前厅。
“先生,本王……就此离去,还望先生保重!他日成功,定再前来探望。”
老人听懂了他的那句成功是何意,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夜王有礼的俯身抱拳,转身出了医馆,披上门口侍卫递上来黑色绣着暗云纹的斗篷,利索的系上脖颈处的绸带,翻身上了一匹健壮的枣红马。
兜上兜帽,静立等待。
不出片刻!李非然背着简单的行装,站在厅中与老人话别。
老人怅然所失带着一丝慈爱,送她出了医馆。
侍卫上前,同样递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李非然接过,双手一扬,斗篷在空中旋开,如墨莲绽放,当头罩下,兜帽遮住她的大半精致的五官,只堪堪的能看见红润的朱唇。
潇洒的翻身上马,行如流水,动作干净利索。
倒是让夜王刮目相看,不愧是李家血脉!
李非然侧身,轻声的唤了一声:“二子,好好的伺候师傅,若是师傅劳累,这医馆就不要开了,他要是不听,就停了他的老酒。”
“嗳,公子,二子记下了,你可要快点回来!”小子点着头带着依依不舍。
“你这孩子,临走还要折腾老夫,快走吧!夜行注意安全!”老人慈目间惆怅与担忧,让李非然的鼻头发酸。
再也不纠葛,一马当先,扬起马鞭,冲飞出去。
夜王冲着老人最后拜别,随之而去。
三人如离弦的箭,一路南下。
刚过了亥时一半,漆黑的天幕,突然被一道穿插苍穹的急流,撕裂开一道口子,照亮三人脸上萧肃的神情。
现已入秋,这样恶劣的天气,实属难见!
更是加紧的催动着坐下的马匹。
不出半柱香,豆大的雨点顷刻而下!天地间只余下速速击打的声响。
李非然伸出左手扯着风中凌乱的兜帽,想要遮住打在脸上的雨水,猛地打马,追上身前的男人,大声的呼到:“急雷之下,太过危险,必须找地方躲雷。”
话音刚落,惊雷炸响,鼓动耳膜。
侍卫也追上来,放大声音:“主子,属下记得前方五里地,有个荒废的土地庙,可以再那里躲躲。”
夜王点头,没有说话,三人加紧催马,在磅礴的大雨与骇人的惊雷中,飞驰而过。
幸好,没用多久,三人远远的在雷光之下,瞧见了在荒野中孤身独立的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