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顶山上,阔大的大殿顶上,一只雄鹰,站在最高点,展翅待翔,似乎想要冲破云霄,傲游天下。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提剑快步走进大殿里,对正座上的一位威严闭目的老者躬身施礼:“义父,河狼带人将运金的船只全劫了,孩儿的人只回来了一个”。
老者睁开眼睛,一道利光射出来,大殿上肃立的人赶紧低下头。
此人是恒鹰盟的恒主,名为云冲霄!
他的眼光把所有人都扫了一遍,这利光中带着几分猜疑。
云冲霄猜疑的目光收回来,拍了一下桌子,大殿里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反而淡淡地问:“河狼的地盘在孤狼河,他是怎么到我们恒鹰河的呢?”
大殿下站着的一个人偷偷地用袖子擦汗,云冲霄又把他目光中的锋利收回来,神色淡然地说:“我记得没开门请河狼来做客吧,或者是在场哪位请来的?”
所有人屏气不敢说话,云冲霄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温柔地对他的义子说:“古松,那么多金子,河狼的人运出去也需要些时间,把恒鹰盟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古松恭敬地回:“回义父的话,孩儿已经封了,没有令牌的人不得出入”。
云冲霄满意地点点头,他的目光转为威冷,又把底下的人扫了一遍,依然不急不慢地说:“一定是有人做内奸,将河狼放进来的”。
那个擦汗的人吓得腿一哆嗦,老者冷冷地问:“孙守城何在?”
那个擦汗的人身旁仓皇跪倒一位中年人,往上磕头,求饶:“恒主饶命,恒主饶命,属下没有做内奸,不是属下将河狼放进来的”。
孙守城满头大汗,尿了一裤子,哆嗦成了一团。
云冲霄拿起一块令牌来,威冷地说:“你虽然没有做内奸,但是你负责守护恒鹰河,连河狼进来都不知道,你有失职之罪”。
孙守城听了,磕头如捣蒜,哀求:“恒主饶命,恒主饶命”。
云冲霄将令牌扔下去,下令:“斩”,孙守城瘫倒在地上。
令牌落地,上来两名武士将孙守城拖了下去。
大殿里所有的人吓得冒冷汗,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名武士端上来孙守城血淋淋的人头,大殿里的所有人赶紧别过脸去,谁也不敢看。
那个擦汗的人,吓得手在袖子里发抖,听恒主摆手下令“算了,端下去,等查到内奸,杀了内奸为孙守城报仇”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见恒主只杀了孙守城,不再追究旁人的责任,也皆松了一口气。
云冲霄下令:“请先生来大殿”。
底下有人高喊:“请先生上殿”,一连喊了三声后,一位书生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地进了大殿。
这位书生十分儒雅,头束玉冠,柔和的五官,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从步伐和呼吸上看,这位书生一点儿武功也没有,眼睛却闪亮。
这位书生来至,稳稳地站住,不卑不亢,躬身施礼:“恒主”。
恒主满面笑容,语气也十分柔和,说:“先生,请坐”。
正座下有个台阶上,铺着一层猩猩红的地毯。地毯上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张锦垫。
这位书生毫不客气,在众人羡慕、嫉妒和不服的眼神中,优雅地走过去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