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听到张纯的话,张举一把握住张纯的手,激动地问道。
“当然还有!”张纯说道,“当初我们和汉军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丘力居和苏仆延他们可没少从中牟利。现在我们遭殃了,他们也别想从里面摘出来!”
“你是说?”张举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就是托乌桓人下水!”张纯说道,“我们去找丘力居,跟他们晓以利害,让他帮着咱们打公孙瓒。咱们也好趁机休养生息,以图再起啊!”
“你说的对!”张举猛然站起,说道,“今日我大难不死,那就是上天让我东山再起的旨意!全军上马!咱们去见丘力居!”
辽西乌桓部。
“哎呦,两位大人怎么有如此雅兴来我这里玩儿啊?”丘力居一脸戏谑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张举与张纯,笑着问道。
“唉,说来话长”,张举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单单一个孟益我们二人倒是还应付的过来,没想到这公孙瓒竟然如此勇猛,我们一时轻敌才落得如此下场啊”。
“既然如此,两位不去逃命,到我这里干什么呢?难道不怕我正好擒了两位去献与朝廷?”丘力居轻轻一抬眼,一队乌桓武士便从营帐两边冲出,将张举二人团团围住。
“哈哈,大人还请恕我直言”,张纯处变不惊的说道,“大人今日当然可以擒住我们两人,可想要跟朝廷换取奖励那倒是异想天开了”。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丘力居看着张纯,有些纳闷的说道。
“大人可知道公孙瓒他们为何对我们两人穷追不舍?”张纯看着丘力居,笑着问道。
“为何?”
“正是因为大人您啊!”张纯眼睛瞪着丘力居说道,“追击我们的骑都尉公孙瓒,原本出身贵族,却因为母亲是乌桓人而备受冷遇。正因如此,他对于大人您可谓是恨之入骨,之前他就对我说过‘单单是造反也便罢了,竟然还勾结那帮乌桓渣滓,简直罪无可赦!’这样的话。今日倘若大人放任我二人不管。待他腾出手来,难受的怕就是将军了。”
“什么!”听到张纯的话,丘力居一把抓住张纯的衣襟,“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有一句不实,当任凭大人处置!”张纯大声吼道。
“岂有此理!”丘力居一把松开张纯,生气的说道,“公孙匹夫若真追来辽西,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这公孙瓒虽然可恨,可打仗却的确是把好手,大人可得好生注意啊!”张举忍不住说道。
“哼哼,要是在别处我可能还会怕他,可是在这辽西,能打败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
辽西郡,管子城。
说起来,管子城这个名字的由来,与此处的地形其实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座城的东面与西面皆为高山,只有城南和城北允许通行。放眼望去神似一只平放着的“长管”,易守难攻地势险要。
经过了三日的追击,公孙瓒与孟益也带兵追击到了这里。
“我军如今孤军在外,既无粮草又无支援。而此处易守难攻,再往北还有乌桓人出没。继续追击恐有不测啊”,原本就想要班师的孟益看到管子城的地形,又再次生出了退兵之意。
“不能撤!今日撤军当成天下笑柄!”公孙瓒拍着桌子说道,“张举一行乃穷弩之末,就算易守难攻又有何惧?!”
“至于那些乌桓人”,公孙瓒嗤笑着说道,“将军从洛阳远道而来,对他们可能还不太了解,可以我这些年的经验,所谓的乌桓不过只是一群鼠辈罢了。人数虽多,却只是趁我们一时不备之时做些小偷小摸。绝对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根本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那便听公孙将军的吧”,听了公孙瓒的话,孟益无可奈可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与此同时,东坡高山上。
“大人,他们真的要往城里去了”,一位乌桓将领对着丘力居说道。
“哼!胆大包天!”丘力居哼了一声说道,“全军听令,准备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