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营的的军事演练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
时任中郎将的孟益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时间倒退到中平四年(187年)。
这一年,时任泰山太守的张举因为怨恨张温不重用自己,遂与仕途同样不顺的同乡好友张纯一拍即合,伙同乌桓大人丘力居一起发动叛乱。出其不意的连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朝廷大员。到了最后更是扬言要代汉为帝,自称“天子”,带甲三万,聚众十余万,占据了辽西郡与右北平的不少地方。
这一消息传到朝廷之后,汉灵帝大为震怒,立刻命令孟益率军开赴幽州,与时任骑都尉的公孙瓒合兵一处,平定叛乱。
说起来,孟益的军事才能其实算不得多么突出,一直在军营中磨练了十几年,才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奋斗到了中郎将这个位置。
不过也正因如此,孟益却也见过了许许多多的大风大浪,到了幽州之后一路稳扎稳打,让“半路出家”的张举与张纯都吃了不小的苦头。而加上公孙瓒倾力打造的三千骑兵之后,更是如虎添翼。两人合力在石门大破张纯,逼得张举与张纯两人不得不出逃塞外。
其实,在孟益这个实打实的“兵油子”看来,如此大胜之后,当然应该趁势班师回朝,龙颜大悦之下,不仅自己能够实现多年的“将军梦”,运气好了说不定还可以混个列侯当当。
可在公孙瓒这个“战斗狂”眼中,斩草就要除根。大胜之后自然应该趁势深入草原,把张举张纯等人一网打尽。
两个人,就这样第一次产生了分歧。
而更令孟益头疼的是,明明自己才是这次出征的主将,可是一场场战役过后,作战勇猛又身先士卒的公孙瓒却成为了自己营中许多年轻将领的“偶像”,将领们都纷纷劝说自己要乘胜追击。
“将军,打了这么久,现在班师岂不是半途而废了吗!”
“将军,綦将军、刘太守与阳太守都是死在了他们手里,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啊!”
“将军,现在张举张纯只是两只丧家之犬罢了,只要咱们乘胜追击,胜利唾手可得啊!”
“唉,也罢也罢”,看到有这么多人的坚持,孟益只得叹着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传我命令,全军抛弃辎重,准备追击!”
“是!将军!”
……
公孙瓒帐中。
“哦?孟益那个胆小鬼终于答应追击了?”公孙瓒眯着眼睛看着孟益帐下的一位军司马,颇为轻蔑的问道。
“孟将军这次的确是太谨慎了些”,军司马点了点头说道。
“岂止是谨慎,简直是迂腐!”公孙瓒哼了一声说道,“真不知道这种胆小鬼是怎么当上中郎将的。”
“此次将军立下大功,擒下二张之后,莫说是什么中郎将,就是封侯拜将也未尝不行啊”。
“哈哈,到那天,我可少不了你的!”公孙瓒大笑道。
“那属下就先谢过将军了”,军司马谄媚的笑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公孙瓒摆了摆手说道,“既然马上开始追击,我也得好好准备一下了”。
“那属下就预祝将军生擒二张,立下大功!”军司马行过军礼之后便转身退去。
“哼!待我擒下二张,看你孟益还能不能处处掣肘与我!”公孙瓒一边穿着战甲,一边暗暗的想道。
……
另一边,逃往塞外的张举与张纯收拢残兵之后,发现自己的手下仅剩不到两千余骑。
“完了!一切都完了!”张举蹲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叫道。
“陛下,别灰心”,张纯在一旁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咱们还不一定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