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斋外围观的人群愕然无比,可转瞬都大笑不止,这位公子哥看起来年纪轻轻可这嘴着实有些厉害,明赞暗损把这位郎中气的脸都白了。
药斋斋主怒吼“小小年纪胡说八道,我是郎中不是神仙,有些病就是治不好治不了,换谁来治都一样”
“这话说的没错,有些病就是治不好,与其活着受罪不如死了干净”
说到此处李牧白手一指,笑道“就如这老头,先前躺在地上痛苦不堪,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药斋斋主身子慢慢直了起来“年轻人,这尸身未动,你可以随意查看,看看是不是我下药杀的他,如果是,锦绣城府衙在东三门”
李牧白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得了你爹的医术真传,这药与病的相冲之道用的不可谓不熟”
“没有证据你就是诽谤,区区几语就想坏我名声,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了”
“你以为自己还有名声吗?重财不重命,多少穷苦百姓都倒在了你的门外”
“我说过你太年轻了,你想想我是谁?我是个郎中,郎中要做的不仅仅是救人也要救己,我若天天救穷苦人,哪里能赚钱养家糊口?我若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哪里还有能耐救人?”
药斋斋主缓缓走到李牧白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懂什么叫命吗?每个人都在去死的道路上,排着队的往前走,那些患了病的人就是走在前面的人,他们要想调过头多活一段时间,那么就得回来找我这种郎中来帮他们插队”
“天下的事情讲究一个公平,插队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没有一个筛选的办法,谁都能胡乱插队,那还不乱套了吗?你说呢?”
李牧白笑了笑,道“你说的对,可你也忘了一个道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拿钱不办事,那...可就不对了,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李牧白抬眼笑容有些冷漠,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右手从背后柜台上拿起切药材的刀就砍向药斋斋主的脖子。
使劲的往后抽了抽,可被那只手掌握着的刀却一动不动,李牧白嘴角一抽,尴尬的笑了笑,道“没想到斋主手下还有上了品阶的高手啊,失敬失敬”
说着他松开手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确认自己退的足够远了,这才开口道“把这个二品的走狗给我宰了”
对面的药斋斋主刚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价值五千两银子的二品高手,胆气壮了许多,怒骂道“青天白日之下你竟然敢当街行凶谋杀于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子弟,违反了西蜀律条你就...哎?高人你怎么了?”
原本单手负于背后立于原地二品高手突然倒地,一颗头颅就像一颗西瓜般落地就碎,四散飞溅的鲜血和脑浆全将药斋斋主的黑色衣袍染的红里透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心脏骤的一紧直接晕倒在地。
李牧白嘿嘿一笑,踩着鲜血一步步走向前,蹲下身子从血泊中将丢掉的刀捡起,踢了一脚晕过去的药斋斋主,鄙夷道“真尼玛怂”
双手高举将袖袍挽起,李牧白微微弯腰举刀就砍,一刀下去却差点没拔出来“以前只砍过狗骨头,没想到人骨头比狗骨头还硬”
望着药斋内那剁人就像剁肉一般的屠夫,围观的百姓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时间顿做鸟散四散逃开,整整一条街哀嚎不断。
门外抱手而立的江义眉头微皱,双手缓缓放下暗道一声倒霉,摇摇头缓步走了进去。
“喂,我说你会不会杀人啊?砍一刀就得了,你这一刀接着一刀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