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说了不算。”舒倾将凑在自己耳边的人推开,伸出根手指在他下唇摩挲,“你想、我不想,我就不过来。”
梁正轻咬了手指,“那你什么时候想?给个大概时间,比方说每个星期想几次。”
“这我哪儿知道去,看你问的这个奇葩问题,这事儿又没规律,指不定早中晚哪个时间段儿,我就,嗯……突然有想法儿了。”
“也是,那这样吧,等今天下午,半过晌儿或者再晚一点儿,我跟你去拾掇东西,你搬回来住。留在我身边儿,好歹我能放心。”
“嘶凭什么?”对梁正命令般语气的不爽交织,舒倾不乐意了,“梁正,你是不是搞错了约炮的概念?这事儿得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
“你是不是被下药给药迷糊了?谁跟你说的这是约炮?你搬过来我能照顾你,好歹衣食住行我能给你归置利索。”
“嘁说得冠冕堂皇。”
“什么时候你想,可以随时找我,我不会违背你意愿,更不会强迫你。还有,不凭什么,就凭你喜欢我,我也喜”
“你也喜?你也喜什么?说完了不行?”舒倾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催促道:“你他妈也什么、喜什么?说话啊!赶紧说啊!”
梁正不敢看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焦急又期待的目光,瞅着清瘦纤细的脚踝,低低说了句:“我也习惯照顾你了。”
他很抱歉,千分抱歉、万分抱歉,让舒小狗儿满怀的期待一次又一次落空。
他知道舒小狗儿是喜欢,至少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他想珍惜这份暗藏的欣喜,却总在不动声色与残忍间游移。
“你啊……”舒倾突然笑了,恶声道:“习惯照顾我?梁正,你真牛儿逼,你还真是贱得慌,我说你男保姆,你还真是块伺候人的料。”
颈部那一点儿皮肤被夹得生疼,梁正心存愧疚,一言不发。
“商量个事儿吧,往后喜欢这俩鸡把字儿,谁都别他妈说了,甭管开玩笑还是犯傻逼,听着隔应。还有爱,带这个字儿唯一能说的,就是做。”
“药劲儿跟酒劲儿上来了?”
“滚你大爷个蛋的,老子现在很清醒,在思考是跟你一夜可能更合适。约炮无非固炮和419,咱俩这样儿都能吵架,很明显不适合当固炮,走肾走一回就行了。”
什么“固炮”什么“419”?这都哪儿学来的不正经不入流的烂词儿!
梁正气得头疼,可惜自知亏欠太多,没立场争辩。
“舒倾,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在?”他一把扯住舒小狗儿。
舒倾前一秒眼神冰冷凶恶,后一秒跟蘸了水似的氤氲潮湿,就连表情都变得极为诱人。他眉头微蹙,抓住梁正撑在床上的血管凸起的手臂。
刚刚
在期待梁正说什么?说“喜欢”?说“我也喜欢你”?
怎么可能!
内心深处不敢叫人窥探的期待,在两个人的无知无觉中,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额头起了汗珠,梁正竭力保持几分理智,免得獸性大发,不管不顾。
“干了。”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