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什么!啊梁正!”舒倾突然被卡住,顿时懵逼。原本玩儿得起劲儿,可转眼的工夫儿却被人举高了。
梁正盯着,心中慾火如同燎原般腾腾燃烧。
好看,特别好看。
“真嫩。”他鼻尖凑过去轻蹭,片刻后抬起头,笑声不稳道:“怎么这么着急咬?我不就是亲了一口吗?”
“……滚!”舒倾羞恼交加,用力晃着身子躲避,“你撒手!别抓着我!把我放下!梁正!你赶紧把手撒开!”
“我、不。”梁正一字一顿,“你怎么回事,哪儿哪儿都好看,都招人喜欢。好看就算了,还那么……亲一下就……”
“招人喜欢?”舒倾打断他,冷笑一声:“招不招人喜欢跟你有个蛋的关系?用不着你说,反正喜欢的人又不是你。”
“不是我是谁?你脾气特别差还爱使坏,谁敢喜欢你?”
“那你就管不着了,就算没人敢喜欢……捡垃圾也用不着你来捡。”
梁正心头涌上点儿不易觉察的怒气,明知道舒小狗儿是故意使坏气人,可莫名就是着了他的道儿,就跟喜欢他一样,通通是无法控制的。
“捡垃圾?”他反感那股子妄自菲薄,皱眉道:“不许贬低自己,你比你想象的好得多。而且”他拉了个长音儿,“用不着我捡,你想用谁?”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好儿好儿想想,一直是我在捡你,除了我还有谁会把你这个傻乎乎的舒小狗儿捡回去?不只是以前,包括现在、今天,以后,都是我捡你,别人想都别想。”
那几句话太过霸道,就跟三流狗血电视剧的霸道总裁似的。
一直是他在捡吗?
是吗?
是……吧?
从去动物园的海洋馆采访见到梁义后溺水、到后来被轰出梆子井公寓无家可归、再到回国后离家出走中暑……
每一次他都是比圣光还耀眼的救赎。
虽然这些操蛋事儿的始作俑者都能牵强地说是梁正,不过确实他把善后工作做得相当到位,看病,或是坑蒙拐骗诓到家、诓到身边儿、忙前忙后地照顾,好歹都是用过心的。
……用心?
为什么用心?
舒倾心脏快要抽了,仿佛千百只兔子在里面演奏盛大的交响乐,敲鼓的那只最欢脱,几乎要窜到了嗓子眼儿。
“那你真是用心良苦,”他嘴硬,死活不肯往深处想,“为了诓我无所不用其极,不对,何止是诓,这回你简直是把我强行带回来的。”
“没区别,在外面玩儿够了就该回家,回家收心天经地义。你就是欠管,没人管你你是不是能玩儿上天?胆儿肥了?”
“我上天?我倒是想上天,估计引擎没点火儿就得被你薅下来。再说了,我也用不着你管,别给自己摆那么高架子,脸皮厚城墙,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别老故意惹我生气,什么这用不着那用不着的。舒倾,你记住,对于喜欢你的人来说,你永远是重要的,非常、非常重要的。”梁正说了句情意绵绵的话,忽然笑出声儿,“摆架子没你摆得高,看你。”
舒倾猛地反应过来,脸红个半死,心脏又酥又麻,扯过旁边儿的枕头就遮挡,骂道:“耍我是吧?敢给我使绊子!缺不缺德啊你!”
“掂量掂量你目前的处境,你可是被动”
“啊……梁正!”舒倾绷紧了后背,双肘做支撑,努力看着他,“你他妈!”
“什么时候儿了还敢骂我?嗯?”梁正勾着嘴角,“善意提醒一句,每回你使坏、故意惹我生气,都能给我拱火儿,我都会比以前更想征服你。”
“我、我错了……梁正,好梁正!”舒倾断断续续求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了!”
“哪儿错了?”
“我……我不该故意惹你生气!不该、不该……不该瞎撩你!我不敢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