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啊,那个,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舒倾终于肯挪动地方,往前蹭蹭。
“怎么弄?”
“不是,它……可以……”舒倾恨得牙痒痒,“你不是知道吗,刚才还抹過!”
梁正大言不惭:“我忘了,快点儿教我。”他说着,“手把手教我。”
舒倾受到无尽蛊惑,握住他手,“梁正……”
“是教我。”梁正额头起了青筋,“说出来,我该怎么做。”视觉冲击力太强烈,就说舒小狗儿那种皱着眉偶尔轻咬下唇的表情,就足够诱人了。加之他上下其手……叫人忍得何其难受!
舒倾撇了下嘴,无比乖顺的重新牵起他手。
“我说了,手把手教我。”梁正催促道:“然后呢?下一步儿。”他欠身吻了额头,“宝贝儿,自己还是我?”
“你,你……”
“乖,继续。”梁正笑笑,“在国子监,你在我床上睡觉,我老想搂你腰,腰细就算了,有腰窝儿也算了,天天光着上半身儿睡觉,我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腰细?腰窝儿?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似乎在坦纳岛听梁义说过……
操!
好不容易跟梁正能全身心投入,这事儿多难!耗了多长时间!自欺欺人多少次!心理建树一遍又一遍垮台……
绝对不能让狗梁义的影子把这一切毁了!
“梁正。”他猛地往前攀住梁正脖子,把腰压低。被自己挠出血印的皮肤上轻吻。
浅淡的印迹带着不易觉察的血腥。
床上的情话最撩也最下流,激荡得人意乱情迷。
梁正蹭他软乎乎的头发。
舒倾打了个哆嗦,他觉得梁正在使坏,不然怎么那么听话?他带着气,任由口水顺嘴角淌下。
今天是像梁正说的那样……是紧张吗?
是……心里那道早就成了残垣断壁的坎儿吗?
梁正很好,他默默想着,梁正大多数时候很温柔,会做饭会做家务,比较听话,虽然平常老是跟他拌嘴,但他听话的情况居多。
梁正很好,真的很好。
他把那些梁正做过的操蛋事儿全部抛到脑后,反复想着他的温柔和他的好。
“你大爷!”舒倾皱眉長歎,艰难开口:“梁,梁正,行了!可,可以了!”
“可以什么?什么可以了?”
“……狗爪子!”
话音刚落,舒倾顿时被掀翻在床,雄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眼中水气氤氲,看着梁正逐渐逼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梁正这个老色胚压根儿就不单纯,就算不知道,自己说一回,他也应该知道后续怎么做了,根本不用手把手地教!
……操!
竟然蠢如猪狗,落入他全是骚套路的圈套儿!竟然会引导他……!
真像个傻逼!
“舒小狗儿。”梁正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