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在外沾染的寒气已散去,可他每靠近一步,姜棠仍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彻骨寒意。
“你、你今天别碰我……”
男人的脚步刹那顿在榻前。
离得近了,姜棠便能趁着月光看清他的神色,他一双深不见底的幽眸比窗外的墨色穹空还要深沉。
但也只是顿了瞬间,他便重新动作,利落地脱掉微凉大衣,掀开被子上了榻。
只见他动作自然,毫不客气,仿佛夜深了和姜棠同床共枕是件理所当然的事,真当是姜棠的夫了。
姜棠阻止不了他,抱着一角棉被在角落瑟瑟发抖,防备地看着他。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姜棠剧烈摇头。
他面色立即沾染一丝冰霜。
收回手枕在脑后,他靠着床头,双眼不悦地眯了眯,“你最好自己过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姜棠张口就想反驳,却……发现她无言可反驳,一时怔在那。
他趁她僵硬,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
掌心紧贴住男人结实的胸膛,隔着层浅薄的布料,姜棠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本以为会冰凉入骨激得她打哆嗦,却不想是阵阵温暖,甚至有些烫的。
“怎么就不能碰了?”耳畔突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姜棠下意识攥紧了手掌心,咬牙艰难开口:“我,那个要来了。”
她月事一向不准,四五十天才来一次,来之前定要先疼上一两天,白天去壹号公馆时她便感觉出小腹隐隐不对劲,算算日子差不多刚好。
郎中曾说她这体质是天生的,日后难以受孕,为此她沮丧过好一阵。
可如今她倒是庆幸这破身子了。
然而话音落下后,姜棠便感觉他身体逐渐僵住,呼吸也隐约加促粗重,并非动情,而是……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