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姜棠只感觉冷。
若他来时身上是在外沾染的寒气,如今便是自身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意,她触碰着他胸膛的指尖微微发抖,丝毫不敢动弹。
“你偷偷喝药了?”嗓音森寒,清晰地响在姜棠头顶。
姜棠手指猛地蜷缩,仰头撞上他的视线,那目光阴沉凌厉,刺得她心尖猛地一颤。
月色下,他冷睨着姜棠,下颚线紧绷着,似是在极力压抑怒气。
姜棠思绪不由怔住。
“你什么意思?”
“是我在问你话。”他字字咬牙切齿,攥着她手腕的大掌猛地一紧。
姜棠疼得蹙紧了眉心,刹那明白他话中意义,心中一怒脱口而出:“是,我是喝避子汤了怎样?你已经占了靳家大少奶奶的身子,难不成你还想让这个身份给你生下子嗣?”
刹那,他手掌力道骤然加大,嗓音森冷到狠戾:“为何不能?”
姜棠刹那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她咬着牙,倔强地不喊疼。
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在皎洁月色下反射出晶亮,她终是忍不住闷哼了声。
他微怔,猛然将她的手腕甩开。
姜棠连忙握着发疼的手腕往后缩,一下瘫软在床榻角落里,她差点以为手腕要被他攥断了。
“姜棠,认清楚局势,你如今落在我手中,最好乖乖听话。”他缓缓将视线从姜棠身上挪走,言语刻意加狠。
姜棠揉手腕的动作刹那顿住。
“听话?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哦?”他好似来了兴致,扭回头看着她,从鼻间冷冷地嗤了声,“我打得什么如意算盘?说说?”
姜棠冷了脸,回看着他,攒足气势咬牙道:“你一个下人,却想让你的种借我的肚子生下来,不就是看中靳善宗洞房前半夜还活着,想投机取巧趁机让我怀孕生下孽种,再将其安到靳善宗的头上,充当靳家子孙享荣华富贵,待得日后你也好分一杯羹?”
她笑,咬牙切齿,“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