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就是灵魂吗？”

“是也不是，灵魂是靠能量维系的一股精神，但灵魂是能被消灭的，精神永远不灭。”眼球解释道，突然他又暴跳如雷：“快点选，给我肉体还是灵魂。”

“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心急，”陈飞大致也明白了，道：“出卖肉体怎么样？出卖灵魂又怎么样？”

“给我肉体，就让我的意识占领这幅身体，不过当然我会保证你的灵魂不灭，重新给你找一副身体。出卖灵魂，就是你与我融合，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将拥有你的一部分意志，我们一起永生永世统治这个世界。”眼球的语气越来越威严，让陈飞不得不认真对待。

陈飞低头沉思了一会，差不多把前因后果想通了，抬头看着眼球，露出了笑容。

眼球道：“你笑什么？”

陈飞笑道：“没什么，只是你欺骗人的本事不怎么样，骗骗小孩子还可以，我可快十七岁了，虽然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是这种荒诞的选择我可不会选。”

“你说什么？”

“那才我在想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我想是因为那本无心诀吧，你刚才说你自称什么东方第一妖魔，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你就是那个被无名道人斩杀的妖魔吧，竟然还能复活，真是匪夷所思。”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眼球怒道，陈飞感觉整个世界都快崩溃了，抖了几抖。

“好好好，不提。”陈飞忙道，“我猜你是因为我修炼无心诀才复活的，所以你需要我，假如我死了，你应该也会有麻烦，有可能，我猜测，你永远是这个样子。”

眼球不语，眼神凌厉，看着陈飞。

陈飞被这么大的眼球盯着，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就快死了，要是不跟眼球讨价还价，重生的代价他也付不起。

“你很聪明，我复活的时候就在想，究竟是哪一个天才能学会我的无心诀，想不到你精明到了这个地步。”眼球叹了一口气，道：“没错，我需要你活着，要是你练不到无心诀第五层，我就要永远被困在这个精神领域，出不去。”

“原来是这样，那就请你救活我吧，作为回报，我答应你一定把无心诀练到第五层放你出去。”

“你说什么？”眼球哈哈大笑起来，“好大的口气，你说你能练到第五层？小子，我当初可是花了四百年才练到第五层的，这功法本身就不是为了人类而修炼的，就算你是天才中的天才，你一辈子也到不了那个层次。”

“这样啊，”陈飞失望道，倒不是因为不能救这只妖魔出来而沮丧，而是感觉自己失去了跟他谈判的一份筹码，“那我好像对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他可不信对方会因为自己让他复活而感恩戴德。

“那倒不是，你对我还是有一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