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家人?”
“徒广南。”紫袍官员思绪良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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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闹市
中午时分,临安闹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又要杀人啦!”
“这是要杀甚么人呐?”
“出来了,出来了。”
“啊!这是张统制,岳少帅啊?”
只见闹市牌坊下过来上百衙役鸣锣开道,紧接着过来两队御前军,中间夹着两辆囚车,后面跟着数个骑马的官员。前辆囚车上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双鬓斑白,可双目炯炯有神,神情倨傲,后辆囚车上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伤痕累累,显是狱中受到严刑拷打,但也掩盖不了英气勃勃的英豪气质,英俊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衙役摆好了案桌,一名大理寺官员吆喝道:“带钦犯!”
张宪与岳云带着手铐脚镣缓步走了过来。
“云儿,咱爷俩今日毙命于此,汝惧否?”
“叔父,自吾跟随父帅从军以来就当自己死了,何惧之有?吾只恨未能直捣黄龙,未能跟随父帅光复北虏铁蹄下的失地,可恨!可叹!”
“哈哈哈哈,说的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外有强寇,内有国贼,吾等壮志未酬,可惜!可恨也!来,云儿,与吾一起吟唱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两人吟唱声越来越大,围观的百姓不由自主跟着一起唱了起来,歌声直冲云霄。突然二十来个老卒模样的人冲破御前军警戒线,猛地展开一个八尺白绫,上书血红“冤、恨”两个血红色大字。
“岳大帅冤啊!岳家军冤啊吾等愿追随大帅于阎罗地府”二十老卒齐齐拨出腰刀自刎而死,血溅当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围观百姓呆了半响后突然冲向御营军警戒线,一起大呼:“冤枉啊!”。百姓后面四个家将模样的人边哭边死死抱住一个八尺大汉”衙内啊,衙内快走罢”,不顾那衙内苦苦挣扎,生拉硬拽拉走了。
监斩官与御前军们大惊失色,一个官员慌忙丢出一个令牌,嘶声道:“午时已到,斩!”
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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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皇宫
王座上坐着金国皇帝金熙宗完颜亶,左后坐着金国皇后裴满氏,右下坐着金国都元帅完颜宗弼,左下立着骠骑将军完颜亮等一干大臣,众人正在听探马的密报。
“哈哈,朕高枕无忧矣!”完颜覃听完不由得一阵大笑。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天佑我大金国也!”众人不禁跟着一阵狂笑。
“陛下,当下是战是和?”裴满氏拍了怕椅子的扶手,冷冷问道。
“皇后的意思?”
“宗弼你怎么看?”
完颜宗弼正沉浸在颖昌之战的回忆中,听到问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沉吟片刻回答道:“陛下,臣以为当下我大金国经顺昌、颖昌之战后不宜再战,飞虽死,然岳家军尚在,如我大金国苦苦相逼,伪宋必择一位能征善战之将,虽不能胜我,我大金国必将元气大伤,臣以为当下当逼和伪宋是为上策。”说完望了皇后一眼。裴满氏点点头,心里已经很清楚完颜宗弼的意思了,金国确实不能再战了,甚么将元气大伤?已经元气大伤了,灭辽后数年间又跟南宋大战数十战,损兵折将,河北等地烽烟四起,靠劫掠劫的财富基本消耗完了,还要应对西夏、辽国余孽、蒙古等外部势力的袭扰,内部派系林立,明争暗斗,就算南宋不求和,金国也要苦苦求和的,南宋完全没有必要卑躬屈膝。
“就依元帅所奏使人逼和伪宋。谁人可出使?”
“陛下,臣愿往!”完颜亮出班奏道。完颜亮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庶长孙,完颜亮自幼天才英发,一向深沉有大略,体态雄伟练达,并极度崇尚汉文化,爱与留居于金地的辽宋名士交往,宗室之内名声颇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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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西北钱塘门外九曲丛祀
“大帅,您累了,休息罢”隗顺噙着泪水整理着岳飞的遗体。隗顺原为岳飞帐下亲兵,因年龄和伤病退役后在大理寺当差。当日冒死将岳飞的遗体背出大理市,准备暂安葬在九曲丛祀。
“爹爹,大帅手里有东西”
隗顺赶紧掰开岳飞紧握的右手,只见右手中出现一个玉石,上面刻着“天作之合”四个篆字,隗顺忍不住嚎啕大哭”大帅啊,我知道您是放心不下夫人啊”,隗顺将那块玉石轻轻挂在岳飞遗体腰侧。
“大帅啊,您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坚信总有天日昭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