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也感到有点馋,起身拿出一袋豆腐干正准备开吃,那位平头的中年男人特别热情的招呼我“小姑娘,来来,吃点烧鸡。“我不好意思的摆手拒绝,不禁感到有点尴尬。就主动搭话道:“这位师傅,您是哪个段的?“他旁边那位带眼镜的男人哈哈大笑:“咋,同行啊?我们是机务段的!““开火车头的?“我瞎猜着,平头男大嗓门道:“我们像啊!不是,维修的!“
说完,他们就继续吃喝起来,铁路工人就是这么豪气,不拘小节。我也不再打扰他们,就拿起手机给老公发短信:你们进山了吗,今天拍几场?
一小袋五香豆腐干很快下肚,老公很快回我短信:刚进,正在看场地,今天就拍一场,不过比较长,拍完可能先回工作室,小头儿!
我手指飞快的回道:我带了很多好吃的,哈哈!等你回家再吃,你们注意点安全。
突然车厢头部一位接电话的男人嗓门突然大起来,他显然是南方人,他操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对着电话生气的说:怎么搞的!二弟怎么能病这么重?店里不是有上火药嘛,他吃一点儿就没事了嘛,那这几天都没开店吗?我他妈又赔了几天的房租。老二住三天院,怎么不找人替他看店?什么都乱了?跟你讲喔,我他妈还发烧了呢,我还拉肚子了!你说什么?喂喂,听不到,喂
他的电话被挂断了,这个男人狠狠的拍下手机,自言自语道:“又不是死妈了,都他妈乱什么乱“。。
这时车厢里广播响起,我还以为是报站。广播的声音听上去并不那么优雅,有点儿着急:各位旅客,紧急通知,车厢里出现几位旅客感冒加重现象,有哪位是医生请速到车厢中部餐车来。
广播播报了三遍停止了。我突然觉得心脏快速跳了几下。那两位铁路职工竖耳听了一会儿,继续吃喝,带眼镜的还说:“没事儿,又有人感冒了“。这时,火车还在均速行驶,大约过了五分钟,我突然听到前方的车厢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刺耳的喊叫声。有人在喊列车员,列车员在哪儿,快过来!车厢里没多少人,声音传来异常的清楚,虽然车辆行驶的噪声很大,但根本掩盖不住这些声音。我以为有好事者打架了,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想去看看。我这节车厢的列车员也急忙跑过来,观察我所在车厢的情况,并安慰大家:大家不要乱动。我拿着水杯前往车厢的头部,穿过车厢连接处,看到前面的车厢好几个人都挤在他们所在车厢的头部,有人喊到,列车员快过来,有人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