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4.日日思君(11)(1 / 2)独占初恋首页

陈非洋见宋岩看她,咧起小嘴,张开小手,小短腿向前迈去:“洋洋也要吃nini……”

宋岩赶紧推开陈非池的脸,往下扯了扯裙摆,放下腿。

奈何陈非池近乎严丝合缝地贴着她,她愣是没办法将双腿从半开放驾驶舱的驾驶椅扶手上移下来。

心急火燎,她用力推陈非池:“洋洋醒了。”

陈非池仿佛仍旧在欲望里沉沦,除了欲望,什么都感知不到。

他嘶气问:“咬什么?”

说话间,陈非洋走到两人身边,又看了看陈非池紧锁眉头的模样,鼓起小脸,小肉手用力一拍宋岩的胳臂,“岩岩坏……欺负哥哥……”

宋岩:“……”

陈非池睁开眼,瞅了瞅陈非洋,立刻伸手去挡他的脸,陈非洋以为陈非池要和他做游戏,马上溜到椅子后面,歪着头看陈非池,发出咯咯咯地笑声:“哥哥抓我。”

陈非池瞅了瞅自己身下,咬咬牙,抱着宋岩转了个身,重新坐下,然后快速整理了下宋岩的裙摆,盖住两人的秘事,又一把将她的腰收紧,阻止她从他身上下来。

宋岩欲哭无泪,捶陈非池的肩:“你禽兽,赶紧放开我。“

陈非池脸色青白:“我怎么放?我这一放,他就把我看光了。”

“……男孩子看男孩子怎么了?“

“……老子不是男孩子,是个成熟的男人,怎么能给他看?!“

“……都、都快三岁了,能普及生理知识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

说话间,见两人拥抱的陈非洋手脚并用的往驾驶椅上爬:“洋洋也要抱抱。”

陈非池转头,凶道:“不要乱爬。”

趁着陈非池分神的间隙,宋岩马上拽开陈非池的手,从他身上下来,拾起短裤穿上。

椅子一时少了重量,晃了晃。

刚踩到椅子扶手上的陈非洋没有防备,身体一歪,栽进陈非池怀里。

只用手挡了陈非洋一半重量的陈非池刷的一下,脸白如纸。

仰面倒在陈非池腿上的陈非洋嚎啕大哭:“哇呜呜呜呜……”

宋岩马上将陈非洋抱起,仔细查看,软声轻哄。

陈非池僵硬地扶住扶手,缓缓站起来,抖着手穿好裤子。

哄的差不多了之后,宋岩发现穿戴整齐的陈非池依旧坐在椅上不动,眼神空洞,疑问道:“你怎么了?”

陈非池哭丧脸:“好像断了。”

宋岩愣住:“什么断了?”

陈非池指了指自己腰下,幽怨地看一眼陈非洋。

宋岩嘴张成字形,几秒后奔过去扯陈非池的裤子,焦急不已:“有流血吗?我看看!”

陈非池忙推开宋岩的手,鲜有的涨红了脸:“没有没有没有……你耍什么流氓?!别对我动手动脚!”

宋岩看一眼身侧歪着头打量他们的陈非洋,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腾地热了。她连忙后退两步,跺跺脚,“那你赶紧回去看医生啊!还留在这儿干嘛?”

陈非池启动游艇:“知道了。”

陈非洋只是稍稍活跃了一会儿,很快就晕船就又不舒服了。但由于他已经睡了一下午,此刻毫无睡意,便挣扎着不肯让宋岩抱他回休息舱。

他小脸闷成了包子,一边躲避着宋岩,一边去够方向盘试图干扰陈非池的驾驶,“不要不要开船……”

陈非池抿唇,加快船速。

宋岩见陈非洋挂在方向盘上,趁机一把将他抱起,往别处走去,哄道:“洋洋,我们去吃草莓冰。”

令人遗憾的是,连陈非洋最爱的草莓冰也没能哄住他,他气急败坏地在宋岩怀里挣扎,不管不顾地乱蹬乱踢。

两岁多的孩子已有些力气,且被陈非池折腾了大半个下午的宋岩本就精神不济,有些招架不住他。但她一瞅脸黑成锅底的陈非洋从驾驶舱出来,捏着拳往他们这边走,便强提精神,忍着被踢踹的疼痛将陈非洋迅速带到休息舱,关上门。

不一会儿,宋岩听到外面陈非池的愤怒咆哮:“你们两个生的孩子你们自己回来带!别想丢给老子和岩岩!今天晚上要是敢只顾自己爽找借口不回来,老子就把陈非洋这狗日的扔到海里喂鱼!”

陈非洋闻言,哇地哭出了鼻涕泡:“哇呜呜呜呜,洋洋不要喂鱼……”

太阳落在海平面上前,陈非池带着宋岩和陈非洋回到了码头。不知何时,陈母和陈父已立在那儿迎接。见到脸上尤有泪痕的陈非洋伏在宋岩肩上睡着了,陈母小声地对宋岩表示了感谢,接过陈非洋到怀里。

两夫妻不约而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陈非池一会儿,抱着陈非洋转身就走,脚步还有点儿快。几乎是与此同时,宋岩追上前,凑近陈母,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陈母笑着回答了些什么,宋岩笑着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陈非池。

陈非池今天穿的印着钢铁侠图案的白恤、黑色运动休闲裤和一双vans运动鞋,背上背了一个用来装陈非洋的尿裤、水壶、玩具和食物的运动背包。

太阳落到他身后的海平线上,让他看起来很耀眼,清风吹拂,扬起他刚刚生出不久的掩住小半额头的刘海。海浪起伏,拍上他脚下的海岸,在他身侧溅起白色的水花。

他见她瞧他,扬起了下巴,脸偏到一边,双唇微撇,依旧双手抄兜地立在那儿,呈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恍惚间,宋岩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八年前的过去。

记得那年她十岁,他六岁,他们一家和他家也是去了一个海景知名的城市度假,两家人某天计划出海航行。他却不肯,非得窝在宾馆。她太想出海看鲸鱼了,竟没出息的哭起来,就这样,他同意了上船。

船上中午用餐时,她只见到陈伯陈姨过来,这才才得知他晕船了,一直一个人窝在休息舱里睡觉。于是她提前结束用餐,拿着自己舍不得吃的芝士蛋糕去找他。他不肯吃她拿过来的东西,也不给她好脸色看,还拒绝和她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默默地吃着蛋糕,坐在他边上不动。她知道,陈伯陈姨辞职创业,很少回家,来这里度假是他近半年的少有能和父母一起的时光,而现在……似乎他更不开心了。

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对他感到很抱歉。

不一会儿他开始干呕,她急得要死,为他抚背。他平复过后,说想看鲸鱼。可他连下个床脸都是白的,气喘吁吁,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彩虹糖塞到他嘴里,将他背起,去了外面观景区。

可惜的是,直到船靠近海岸,鲸鱼都没有出现,头枕在她膀的他倒是把她口袋里的彩虹糖给吃光了。

她都没说他,他便自己挽尊,把自己口袋里的钱都塞进她口袋里,很凶地说是还她的,不要拒绝。

她不说话了,想着之后还给陈姨好了。

见她不说话,他问她要不要当她的女朋友,当他女朋友的好处是,他可以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给她买彩虹糖。

她还没回答,陈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指着他哈哈大笑,说他学人家泡妞。

后来大人们都笑话他,他气的大声嚷嚷,说她是男人婆,他才不对男人婆感兴趣,他说这些话是逗她玩的。这下轮到她难堪了,赶紧钻回了休息舱,偷偷哭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