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以不容置疑的语气答道:“当然是真的了!现在俺们河内县,哪个人不知道那炭场周都头!提起那周都头,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
“那周都头从不打诳语!周都头炭场的矿工每月都最少拿十二贯的工钱,还有那些工匠,每月都是十五贯的工钱,小的都想把俺这店关了,去跟着周都头做事呢。
这些日子,听说又把那些流民全收留了,足足一万多人呢!这才开始聘请教书先生教炭场的孩童。”
周子勉这才放下心来,跟店家结完账,问了去炭场的路,就直奔炭场而去。
……
自从周少飞把告示贴出去后,就陆陆续续一直有读书人到炭场来。
周少飞选了一些品行良好的读书人留了下来,大都是些读了几年书,却家境贫寒,资质也非上上之选,自知无法在官场一展宏图之人。
教书认字的先生倒是已经来了好些,可是会算学的先生却一个都没有。
毕竟,算学在宋代科举里,并不是必考之类,所以会算学的几乎没有,也在周少飞的意料之中。
周少飞正在屋子里规划学堂的读书课程时,老爹周雄杰喜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说二哥,老大来信了!老大来信了!”
周雄杰说着话就推开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珍姨、阿姊以及蓉儿。
周雄杰一脸喜色,手上还拿着一封书信,后面的阿姊也是高兴的说道:“阿爹,快把书信给少飞,让少飞把大哥的信读一下,看大哥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周少飞也开心道:“大哥总算给家里来信了。”
周雄杰忙把手里的信递到周少飞手里。
周少飞拆开信封,掏出信纸,上面果然是大哥的字迹。
周少飞展开书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段话,周少飞读道:“爹爹在上,孩儿已抵京城多日,一切尚好,请勿挂念。孩儿已随赵鼎臣赵爷在显谟阁直学士张近张老爷的府上寻得了一个差事,得此容身之处,以待明年初春参加省试。少英不在,务请大姊、二弟在家照顾好爹爹。”
“完了!”周少飞把这短短的一封信交给了老爹。
“这就完了?”老爹意犹未尽道,这老大周少英是老爹心里的骄傲,毕竟这是老周家唯一的读书人,老爹对周少英是寄予厚望的。
“老爷,既然大哥传回书信,我们就暂时不用担心什么了,老爷也可以放心了。”珍姨说道。
“哎,珍儿你不懂,那少英从小就是什么话都藏在肚子里,从不向人诉苦。
他在信里虽说的轻巧,可到底是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是为难少英了。咱们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周少飞安慰道:“爹爹莫要担心,既然大哥把住处给我们留了,少飞这就派人到京城给大哥送上盘缠,以备大哥不时之需。”
“哎,也只好这样了!”周雄杰叹道。
周少飞立即唤耿大壮进来,让他按照信里的地址即刻派人给大哥周少英送一百两银子过去。
耿大壮离开后,老爹周雄杰这才放下心事。
这时,林浪出现在周少飞的屋子门口,有点焦急的说道:“都头,您出来一下,有要事向您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