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叫人过来,把箱子全搬上车子。”周少飞转头对一旁有点震惊的林浪吩咐道。
林浪来时,周少飞为了保密,并没有告诉他,今天是来接五万两银子的,只是让他带着五十名护矿队员,去九鼎渡接货。
没想到,这货物却是五万两银子,林浪长这么大也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银子。
“林兄?”周少飞笑了笑,重复道:“快叫咋们炭场的人下来!”
林浪这才清醒了过来,答应着就出去叫人了。
护矿队员和装发队员两人一组开始抬着箱子装车的时候,周少飞令林浪在货舱里盯着,他和崔峰一同登上木梯,回到岸上。
“崔兄待会随本都头一同回炭场,本都头要为崔兄和护院教头们接风洗尘。”周少飞客气道。
“多谢周都头的美意,只是小的还要随这条“泰安号”大船去京城一趟,就不劳烦周都头了。”崔峰答道。
二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醉汉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的走近正在抬箱子的两个装发队员身边。
“酒鬼!快走开!”其中一个负责警戒的护矿队员伸手拦着那醉汉呵斥道。
那醉汉仿佛没听见似得,推开那护矿队员,一个趔趄,扑倒在那箱子上面,两个装发队员没有防备,那箱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箱里的银子骨碌碌的掉了一地。
“银子!”
“这么多银子!”
“那些人搬了几十箱的银子!”
由于码头上人来人往,箱子掉地上后,滚落出来的银子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些是什么人?竟然搬这么多的银子?”
“好像是炭场的装发兵,上次他们送石炭的时候我见过,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这些装发兵都这么有钱了?真贪呀!那些箱子里恐怕有几万两银子吧!”
“别乱说!应该是炭场的周都头要安置那些流民用的!”
“是那个炭场周都头?那周都头确实是一个好都头,给下苦矿工的工钱出的非常高!”
那个醉汉一出现,周少飞就感觉不妙,四周全是周少飞的护矿队员,一般人谁敢接近这里。
可这醉汉偏偏往里闯,还把箱子撞翻,要说这醉汉没问题,周少飞第一个不信。
周少飞丢下崔峰,冲上前去,喊道:“不要放走那人!”
可惜的是,那醉汉趁着护矿队员捡地上散落银子的时候,趁乱溜走不见了。
码头上的混乱引起了“泰安号”顶层的几个人的注意。
“想不到,怀州这么小的地方,也有如此巨富之家?”一个一身锦缎的年轻人感叹道。
“云涛恐怕看错了,你瞧那些人的衣着,应该是厢兵的服饰。”边上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厢兵怎会如此富有呢?”一个优美的女声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