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灯火不算明亮,周遭摆着好些盆栽茂树,更有爬藤植物若干,把一众窗棂爬得精致。
忽然,易铭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花香。
那香味很特别,如藏雪谷新雨后山间植物的气息一般,不甚香,却很清新。
只是当下这股味道极淡,远没新雨后泥土气息那么重。
易铭也奇怪,那二楼闻得檀香在他上了三楼后也久久不能散去,上得楼来又新添几股不好受的气味。
此刻怎就有如此淡淡一股清新飘来呢?
易铭起了兴趣,顺着那股气味,他走在一盆盆植株之前,那气味渐渐清晰,停在一处被爬满藤的窗棂之前。
拨开藤蔓,易铭看到了一朵绿色的小花。
气味就出自这花,若不是因为气味,它又小又是绿色,躲在众多绿叶之后,谁能发现它?
怎还有绿色的花?
易铭正奇怪,也知这花奇特,长来不易,便没生那‘摧花离枝’的念头。
端详得会,不见端倪,易铭正要走开,却听得个女声说道:“那位公子,我们小姐请你上四楼。”
此言出了,在场众人都惊,易铭也以为场中所座的公子受了邀请,便去看他。
却感觉众人投来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再去看那开声的女子,只见她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又说一声:“公子,没错,说的就是你。”
说罢,还把纤纤玉指抬起,直指易铭。
“我?”
易铭一阵莫名其妙。
“难道跟那奇怪的花有关?”
猝不及防,他也还是随遇而安了,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易铭跟着那女子而去。
莽夫庄定可沉不住气了,猛追上去,就吼道:“凭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家公子?”
“庄定!”场中公子发了言,便让庄定就此打住。
易铭上了四楼,此处已在风空之处,那楼下热闹之声捏做一团混乱传来,仿似隔了个院子。
就在这闹市之外的僻静处,花魁陈月戴着轻纱而出,婀娜的身姿,紫衫阴阴,说一声“见过公子”,那声音如莺啼般好听。
易铭便也施了君子之礼,讲明来意,又问:“何故只过了二楼那听音赋诗的关,便能见到陈月姑娘?”
此时那风台上,就直易铭和陈月二人,那领他上来的姑娘也不知哪去了。
陈月便道:“三试已经过了,便是公子找到的那绿色小花,至于二试,便是现在。”
原来如此,易铭歪打正着,来得此处,便道:“那敢问陈月姑娘,这二试是什么呢?”
陈月说道:“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易铭便道:“说曲唱板。”
陈月说道:“好啊,那说一段来听听。”
易铭在那风台上可找到了些唱板有关的器具,陈月也抱来一把古琴,稀稀疏疏添些感情,配合着易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