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身前拦着位衣着华贵却满脸横肉的莽汉,傲笑道:“我家公子规定的,要同我家公子的万金之躯同坐,自然要交万两黄金,怎么,你交吗?”
“我交你个鬼!”
华服公子刚骂完一句,便被那“衣冠禽兽”般的莽汉一拳撂倒,痛苦地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众人受此威,都不敢多做言语,那莽汉又不轻不重地补了一脚,骂道:“怎么,死了没有?这么不中用,还敢来明月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
说罢扫视众人一圈,蔑视道:“还有谁想跟我家公子同坐的。”
易铭挤开人群,去那躺在地上的华服公子身边,看他疼痛难耐的样子,便伸手去扶,气劲渐凝,传他身上,那痛苦便消了。
华服公子被他扶起,只说声“多谢”。
那莽汉上下打量一番易铭,便道:“怎么,你要来试试吗?”
易铭便对他笑了笑,只摇摇头。
屏风后来得位劲装大汉,都先前广场上那些维持治安的武夫一般穿戴,见了此处异样,便道:“可不要闹事,不然请你们出去。”
莽汉便笑道:“武头没事,有我们家公子在,这儿出不了乱子,你忙你的吧。”
那劲装大汉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人群中便再没声音,想是先前有人告发,来得官家人员,三言两语又被这欺负人的莽汉糊弄走了,任谁看了都觉得其中非同寻常的关系。
想是有人看不下去,人群中又一红衣公子说道:“如此横行霸道,实在欺人太甚。”
众人让开他来,一年轻俊美公子就孤立在莽汉对面,他面上白净得如毫无波澜的静湖,晶莹剔透。
那莽汉便说道:“你是谁,你也想同我家公子同坐?”
红衣男子便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也不想与你家公子同坐,我只想看看那明月楼设给雅客们听陈月姑娘短曲的座位,为何要喊价万两黄金!”
他那话语本是软绵绵的,到了最后“万两黄金”四字,也不加波澜,可易铭一听,便觉得有股威势掠进耳朵,只把他凝起的气劲带得如波浪般起伏。
这人好劲道!
“小子,你找死吗?”莽汉喝道。
“庄定,让他过来和我同坐。”
那个众人只看得到个背影的座上公子发话了,他着件杏黄华服,冠上尽镶珠玉,光听声音便是威势逼人,让人好不舒服。
莽汉听了便说道:“我家公子让你去坐坐看,到底值不值万两黄金。”
说罢让开一条道,示意红衣男子前去。
红衣男子却摇头道:“如此桀骜,陈月姑娘又怎会见你。”
说罢,便反向而走,想是下了楼。
那座上之人又说道:“庄定,告诉他们。”
叫庄定的莽汉便得意地说道:“你们听好了,我们家公子可见定陈月姑娘了,不是欺负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如果有那能耐,便来座上一坐试试,如果怕了,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众人听了,便小声议论起来,有几个胆小的便先行走了。
又上来几位新人,依旧僵持住了。
总有新人问此间状况,莽汉庄定便唬了一遍又一遍。
易铭听得烦了,也不见陈月姑娘来,无聊间便看其了此间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