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满意满意。
苏烬说:我送给你的木簪呢?
我放下茶杯,赶忙从怀中搜索了一番。
我说:你看,在这呢。
苏烬从我手中取走木簪,移步到我面前蹲下,亲手替我插在了发髻上。我很难言喻我此刻的心情,身体里静静躺着的那颗冰冷的珠子似乎在微微发热,以至于让我感到有些不适,但这种不适异于恶疾发作前的征兆,昔日与师父在一起时偶尔也有过这种不适感,只是那时我并不知身体的异状,并无多想。
苏烬说:确实素了些,下次重新给你买一支,你这小财迷是不是喜欢镶翡翠的金簪子?
我慌忙解释:不不不,我不要什么金簪子银簪子,就这只木簪最合我心意。
苏烬摸着我的头问:当真?
我说:比珍珠还真。
苏烬忽然将我抱住,这一抱我整个人都快昏厥过去了,但我又没有真的昏过去,只是整个人都很茫然,手也不知该放哪里,眼珠子也不知该往哪里转,就连呼吸都跟着乱了。
我说:我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也知道的,你一点儿也不嫌弃,当真愿意娶我吗?
苏烬说:嗯,比珍珠还真。
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我有些不明白,我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是因为我二娘急着把我嫁出去,你干嘛也这么着急?
苏烬说:本来一点儿也不急,可是你这么急,我只好配合你了。
我诧异:为什么要配合我,难不成你喜欢我?
苏烬说:不喜欢你送你木簪做什么?
……
世事难料,这木簪竟然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枉我当时还对它评头论足一番。一直以来都是我喜欢某个姑娘,当然也有个叫小月的姑娘说喜欢我。但这种喜欢就像我忽然瞥见一把绝世好剑,我很想拥有他,但我注定永远也得不到他。接着有人站出来告诉我:你命中注定不适合舞刀弄剑,其实你适合暗器。
我喜欢的姑娘,不喜欢我喜欢我的姑娘,我不喜欢。原来是张冠李戴,错爱一场。
我对苏烬说:明日有空你随我一起回去见二娘吧,让她老人家放心,省得再为我到处相亲。
苏烬说:好。
我说:之后你还要见见我师父。
苏烬说:好。
我说:啊,有空还要见见我几个好友。
苏烬保持微笑,点头应允。
进过商议,我与苏烬确认了以嫁娶为前提进行交往,若是我能在一年之内喜欢上他,他亦能持续喜欢我,如此我们便青炉交拜。倘若不然,我俩只得好聚好散,再觅良缘。
富贵完成任务归来时已然是另一幅光景。他抱头张嘴,直呼接受不了现实。
面对富贵的咆哮,苏烬半点儿也不恼怒,只顾着喝茶看我。
我端着富贵顺路买回来的地瓜递给他。
苏烬说:我看你吃就好。
我边啃地瓜边说:苏苏,我以后这样叫你可好?
苏烬怔住。
我说: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喊你?
苏烬摇头:第一次有人这样唤我,他们大多唤我烬。
我说:我猜到了,我才不要和他们一样。
苏烬说:同理,我唤你江江可好?
我说:哈哈哈,可以可以,你倒是会举一反三。
这时,富贵忽然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苏烬旁边,说:这位苏苏大哥,你真的喜欢我师父吗?你该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我拾起桌上的地瓜皮朝着富贵的脑袋砸去。
我说:没礼貌,苏苏是你叫的吗?你该叫他师母。
富贵死活不肯改口,硬是要叫他苏苏大哥。
苏烬说:我不太懂,你师父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吗?
富贵说:啊,那还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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