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小吏战战兢兢地站在纪庚远的面前。
纪庚远深吸一口气,愤怒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儿?这都什么跟什么?”纪庚远要气死了,无语极了,“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老渔酒馆的酒好喝了?”
对。
那天他们是在食盒里发现有酒了。
不过,他和他媳妇儿压根就没喝好吗!
什么时候可以喝酒,什么时候不喝酒,当他们心里没数吗?
那晚他们就是为了加班。
这加班认真处理武校的杂务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会喝酒。
“这、这……”
纪庚远的脸色太吓人了,小吏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纪庚远凉凉地看了小吏一眼,收回了目光,抖了抖手中的邸报。
又无语了。
“还有,什么叫做本王一月之内,夸了新北客栈三次啊!”
“能不能让他们把话说清楚?!”
“对,本王是夸了,但本王夸的是新北客栈的建筑风格、卫生清洁,还有小二的服务态度不错!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纪庚远一脸嫌弃,嘲道:“呵,还一个月内连夸三次呢,因为这些夸奖都发生在同一天呐,混账!”
“正正经经的事情,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标题写出来?啊?”
纪庚远咬着牙齿,生气,“这写的都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经常上他们客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属、属……”
小吏擦了擦汗,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心中也是暗暗发苦。
郡王当时在新北客栈干了什么。
他也不清楚呐。
再说了,他也不敢问呐。
“还有!”纪庚远差点把牙给咬碎了,“那什么王娘子,本王说她豆腐东施是在说她丑好吗?”
真的是。
谁让她乱冲他抛媚眼了。
辣了他的眼睛,还不准他委婉地讽刺一下了?
还人比豆花娇呢。
笑话!
这么恶心的话他可没说过。
纪庚远胸膛起伏,要是因此,他跟他媳妇儿掰了,那他不是比窦娥还冤?
纪庚远愤怒地看着面前的小吏,“你知道吗?你们这叫虚假宣传!你们要负责任的懂不懂!!”
“殿、殿、殿下,属、属、属下……”
“殿、殿、殿,属、属、属,你结巴啊!”
“是、是、是是、是……”
小吏赶紧认错,磕磕巴巴连连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缓了缓,纪庚远的火气这才小了点儿。
不过,他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又看了一眼辣眼睛的新北周报。
又恼了,找茬。
“你看你看,这都什么跟什么,即便是打广告,但是能不能让他们有点儿文采?好歹周报也是新北的门面,能不能用点儿文言文?高端点儿大气点儿上点档次?”
小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可、可是殿下,您、您您之前说的,周报上的文、文字,要、要要通俗易懂。”
“……”
纪庚远又把桌子拍得啪啪响,“那也不能这样啊,还震惊震惊震惊呢,只会震惊吗?他们怎么不干脆直接吓死?”
“是、是是。”
纪庚远把小吏好一顿喷,这才放小吏走。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沉声又道:“等会儿,回来!”
“殿、殿殿下。”
纪庚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纪庚远严肃着一张娃娃脸,沉声道:“以后这些商户在周报上打广告,一律不准他们用本王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