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了一天,几人匆匆吃了饭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陆佐天帮助三位叔叔伐木造屋,可怜那本来陪伴三人压镖杀敌的九环刀此时却成了劈柴的斧子。陆佐天从怀中掏出了一截草绳,睹物思人不禁想起了方朵。
“天儿,天儿?你想什么呢?”朱同看到陆佐天一脸的春心荡漾,便坏笑着问道。
“没什么!哎呀,好几天都没练功啦!”说罢,又捡了些重石在周身绑满。而朱同知道司徒茂不介意,一路上早就把八步赶蝉的功法告知老三老七了。于是这三人也效仿陆佐天绑了一身石头开始盖房子。
而司徒茂戴着斗笠,拿着一根青杆正在湖畔垂钓。而陆仙儿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便跑向了师父。
“师父啊,心法我都背熟了,你快教我练武功吧。”
司徒茂看到这个小徒弟总是莫名的开心,于是便微微一笑说道:“好,你先把这招练会。”说罢随手摘了一棵蒲公英的绒球,放到唇边吹动,却见绒球上蒲公英的种子随风摆动却不飞散。陆仙儿满眼惊奇道:“咦,这绒球长的好结实。”却听司徒茂说道:“那你来试试?”陆仙儿接过绒球一吹,只见绒球上白色的绒毛四下飘散漫天飞舞。“师父,你怎么做到的?”
“行罡于肾,借北精之水藏于器中,出体不出器。你之前练的武功要求罡气破体才有威力,而我这套武功是反其道而行必须把罡气把控在武器中,你好好练习,把习惯先改过来。”
“哦,行罡于肾,出体不出器”陆仙儿喃喃念叨着,又摘了个蒲公英的绒球按照司徒茂的方法照做,却见绿颈和绒球一起啪的一声粉碎了。惊的湖中几尾小鱼跃出水面,四下逃窜。
“哎呀,你呀,把我的鱼都吓跑了,去去去,上一边练去。”
听到师父呵斥,陆仙儿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道:“嘿嘿,知道啦”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只见岛上被漫天飞舞的花绒笼罩,好似下雪了一般。
这天陆仙儿顶着一脑袋的白毛,拿着一棵蒲公英绒球来找司徒茂“师父,师父你看!”只见陆仙儿捏着绒球随风摇曳,白绒却不飞散。而司徒茂看到仙儿一脑袋的白毛却被逗的哈哈大笑。而陆仙儿却只以为师父应为自己练会了这一招而高兴也跟着咯咯的傻笑。却听司徒茂笑道:“哈哈哈,你先把那一脑袋的白毛摘了,我教你招式。”
陆仙儿听罢跑到湖边,看见倒影中,自己果然一脑袋的白毛。于是撅着小嘴摘了白毛。把自己的绫绸交给师父道:“师父……你快教我吧。”司徒茂接过绫绸说道:“这绫绸的用法,有绊、缠、引、封、转五招,绊,缠主功,封、转主防。”说罢,便一招招的给陆仙儿演示。而后便看着陆仙儿,一招一式的传授校对。
经过了这三天,陆佐天与三位叔叔也搭起了简易的木屋。陆佐天回想起自己那日石谷洞中的情形,方朵被人出言调戏自己非但不能挺身而出还被楮泰河余万山两人逼的性命不保。大昭寺一行,陆佐天见识到了白墨的武功,心知若是白墨在场转手之间便能打败那几人。所以,在方朵的面前,陆佐天不想输给白墨。就算自己这辈子也超越不了他,也要尽力的靠近。于是陆佐天细细回想当日的情景,心想如果当时自己铁布衫大成,便不用拼命闪躲,必然能找机会借势反击。可那日扛了赞格两箭凭着软甲还身受重伤,可见这铁布衫还不到火候。于是陆佐天便整日扑打,淬炼身体。纵然浑身刺痛难当,却还努力坚持,可头脑中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最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床板上,周身不在刺痛,说不出的舒服。原来在他昏睡时,司徒茂叫他的几个叔叔脱去了反向软甲。之前,陆佐天无论休息还是睡觉,反向软甲从来不脱,一直在忍受着周身的刺痛。这还是第一次脱去软甲,浑身轻快无比。可他抬起手臂时,却看到手臂上尽是细密的血痂,低头看向胸膛也是如此。
而师父司徒茂正站在床边道:“你醒啦,你那么练功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