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对刘希文说：“这赵先生刚刚不是说他现在是成立唯一挣钱的说书人吗？这个说书人看起来也很受欢迎啊。”看来赵先生最近有点飘飘然。

“但是你没发现这些听众有个共同特点吗？”刘希文刚刚进门后环顾一圈感觉有些别扭。

“嗯？”李谦又仔细打量了在场的观众，确实有点奇怪，这些坐着的人，无论是在大厅还是在二楼，都是男人，没有女性观众。

刚来到这个异世的时候，为了尽快融入这个特殊的环境，李谦只能把自己对古代的认识代入到这个时代。他认为这里的女性就和封建王朝时一样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家相夫教子；如果是未出阁的就在家练习女工或是学习琴棋书画等，不过这里的女性有些刷新他的认识（虽然他的认识本来就很片面）。这个东山国可能因为综合国力太低，前些年国家混战导致男性数量较少，有些行业只能让女性做，所以说这个国家对女性还没有什么人身限制。所以，这个国家女性的收入水平应该和男性差不多，女性也是各个店铺（青楼除外）主要吸引的顾客群体。

“确实，没有女性。”李谦补充说，“要不咱听听这个人讲的什么故事？”

“嗯。”刘希文就和李谦买了第一排的票，因为只有第一排还有空位，但是听了没有几句话，两个人就红着脸仓皇而逃。怪不得这里没有女性，这说书的人看起来挺正经，没想到一张嘴就是荤段子。别说是女性了，就连刘希文和李谦都听不下去啊。

“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没想到古代的人开车很快啊。”李谦自言自语道。

“咳咳，”刘希文招牌化解尴尬的开口词语，“这个咱们还是不看了，直接走吧。”

“嗯，”李谦答应，转眼看到后面第四家店，突然来了兴致，“希文，咱们去这个‘千红阁’可以吗?”

刘希文还在想这个“千红阁”是阁什么店，卖胭脂的？就跟着李谦往前走，等到门口，整个人僵了，这里确实充满了脂粉味，这就是妓院啊。

“这位公子，进来玩玩吧。”门口站着的几个风尘女子并没有招呼李谦，而是刘希文。这些人阅人无数，谁是真有钱，她们还是能看出来的。虽说前面的少年看起来年龄小一点而且长得也不错，但是后面这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这衣服的料子应该是南地才能织出的绸缎，而且腰间悬挂的玉佩成色极好，此人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

“公子，进来玩一下嘛。”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上前挽住刘希文的胳膊。

刘希文心里充满了厌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挂着一张标准的扑克脸。虽说刘希文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和这些女人做的事情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是吧，却极看不起这些娼妓。要是用李谦的话说就是“乌鸦站在煤堆上，看见别的黑看不见自己黑”。不过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李谦看着一直在努力压制怒气的刘希文，想笑不敢笑，毕竟已经招惹了老板，不能再干“火上浇油”之事，而且李谦下定决心等会一定要给刘希文道歉，不然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可就坏大事了。

不过刘希文现在可顾不上李谦，他一直看着、记着衣服上被那几位青楼女子摸过的地方，这倒不是说要回去重点洗这些地方，只是以免误碰回去剁手。他也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置清白和廉耻心与不顾。难道就仅仅是因为钱？不过嘛，说不定李谦也会为了钱卖身。回去后让李谦签张卖身契，这样就不怕他为了钱被别人拐走。

进入青楼，果真是，呃，“好地方”。刘希文和李谦被带到一楼东南边的桌子旁，坐下正好能看到一楼中间的舞台。舞台两侧有数名女子弹奏乐器，而舞台上有几个穿着略显暴露的女子。不过也不是很露，就像现在夏天女生穿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艺伎穿的是过膝裙，上面也是七分袖。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不知羞耻”的穿着了。

李谦打量了大致的装修格局，和自己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差不多。一楼就以表演和喝花酒为主；舞台正中间和有一段通向二楼的楼梯，不过这段楼梯应该是专供艺伎使用；在舞台的右侧有一段楼梯和艺伎所用楼梯相接，通向二楼，应该是给客人用的；二楼走廊上并没有放置桌子，而且二楼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房间，装饰风格大抵相同。此外，李谦认为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应该不错，没听到从二楼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不过最令李谦惊讶的是，这里的老鸨很年轻且姿色出众，不能叫做“老鸨”或是“鸨母”，容易把人叫老了。再说说这些卖身或卖艺挣钱的风尘女子，有些还是符合李谦的审美观的。虽说这些人看起来就像现代浓妆艳抹的网红，但是呢，人家的浓妆艳抹也是用的纯天然和手工的化妆品，妆也没有那么浓，也没有蛇精脸。而且，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自打过年来，除自己的母亲、各种表姐妹和堂姐妹以及在村子里碰上的已婚女子外，见过的其他年轻且未婚的女子。

李谦不怕别人说他只注重“皮囊”，虽说在现代时被“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洗脑过。不过没多久，李谦又被另一种言论洗脑，就是“好看或不好看的皮囊决定我要不要去了解你是不是有趣的人”。虽说可能会被人叫做是“外貌协会”或是“颜控”，但是没关系，自己就已经是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