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看着身旁眉头微皱的刘希文,一开始还认为他还没从刚刚的“调戏”中走出来,但是也不像啊,这脸也不红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李谦直接开口问,对着刘希文他不想拐弯抹角。
“嗯,”刘希文拖长音调,“算是有一件吧。”
“想说吗?如果想告诉说你就开口,说不定就能帮你了。如果不想说也没事。”李谦笑着说。
“也没什么,”刘希文说,“就是年前我回家时,得到了一笔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是想考举人吗?留着呗,当做考试费。”李谦简单地认为刘希文就是从家里得了点资助,也没什么。
“这笔钱,”刘希文一顿,“不是个小数目,再说,在这种国家考取功名也没什么用。”
“呦,你这是看开了?想用这笔钱当老婆本吗?”李谦打趣道。说实话,李谦听到刘希文说这话也不意外。李谦与刘希文相识不久就察觉出刘希文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理解为什么他非要在这种小山村耗着。
“老婆本?”刘希文问。
“就是为娶妻特意存下的钱。”李谦总是不经意间说出现代的一些词语,但是这边的人都不懂啊,还得解释。
“哦,不过也不想这么用,浪费。”刘希文不紧不慢地说。
听到这话,李谦真想一杯茶水到他头上给他洗掉这些奇怪的想法,自己辛辛苦苦攒这点钱,虽说也不是用来娶妻生子,但是这人竟然说花钱娶妻是浪费?这孩子这辈子注定孤独终生,可怜。李谦看着刘希文,一边想一边摇头,这关爱智障般的眼神让刘希文有些无奈。
“我记得你曾说过希望能够做一番大事业。”刘希文说。
李谦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提过要干一番大事业?顶多也就是提过自己想挣很多钱,难道是这孩子嫌弃一夜暴富太俗气换了个代词。
“说实话,我就是一个很俗气的人,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想有钱,”李谦看着刘希文说,“而且我也知道没有什么一夜暴富。”
“你这个想法很......”刘希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李谦。自己从小就被父亲和师傅教育一定要志向高远,自己曾经也一度把入朝为官、为江山社稷和人民鞠躬尽瘁。然而一直在暗中进行的夺嫡斗争不断打击少年的信心。自己一直想为之鞠躬尽瘁的朝廷太过于肮脏。
“很低俗,很现实吧。”李谦说。
“这到没有,曾经我也有自认为远大的志向,不过只是自己年少无知罢了。”刘希文说,“你刚刚是不是用‘现实’来说你地想法?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幻听了。”李谦无力解释,想转移话题,“是不是你也曾想像范仲淹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国家和人民奉献一生?”
“对,”刘希文回答,“即使成不了肱股之臣,至少也要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但是放眼现在的朝廷,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参与到夺嫡之中,还有谁关心百姓疾苦?还有几人还想强国富兵来一雪国耻?现在的混乱局面还没解决,这些人都想讨好还不知道是谁的新主子了。”
李谦一直认为刘希文是个奇怪的公子哥,没想到这个公子哥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对他的认识。看来这也是个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的人。
实际李谦只对了一半,刘希文确实有一腔抱负,但是他有施展才能的地方。这种封建帝制极大的弊端之一就是引发夺嫡。一个皇上,不说后宫佳丽三千,至少也有一个皇后和众多妃子,皇子也不是一个两个。试问有哪个皇子会对皇位没有野心?难道会有皇子真的不被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吸引?
“哎哎,你跑偏了,你不是在想怎么花这些钱吗?”李谦说,不然这个刘希文说不定还会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至于这个,我想和你一起合作。”刘希文说。
“我?”李谦有点诧异,他想到刘希文可能会想利用自己,但是没想到刘希文会信任自己而想和自己合作。
“对,我出钱,你经营怎么样?就当做我雇你。”刘希文试探性地问。刘希文对这件事的处理有点突兀,甚至有点莫名其妙。他出于两种考虑,一是他们三人想留给自己后路,虽说帮皇上做事是有很大的好处,但是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尤其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伴君如伴虎,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出事,三人目前已经开始着手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自然也会把钱放在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