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轻婉如虹,那些个壮汉看着她不知何时出现的长剑,却是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哎哟小奶娃,就你这么丁点儿,也想一人动哥几个?”
“就是,哥在走江湖时你还在吃奶呢!”
“还是束手就擒,乖乖跟哥哥走吧,也省得吃苦头。”
玉歆玲突然就笑了,她容颜本就绝美,这一笑,叫天地都失色了许多。那些本来还叫嚣着的壮汉停了不敢说话,定定地盯着她的笑,好似担心她收起那魅惑人心的笑容一般。
笑了一会,她扬着甜甜的笑意,看向那几个壮汉,语气却莫名的阴森,叫人头皮一麻,“可是怎么办,我这么丁点儿的娃娃,就是想喝血了。”
灰黑的瞳眸藏着暗红,此时的玉歆玲,却与平日里的她有些不像,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就连容颜也成熟了几分,那些壮汉忍不住揉揉眼睛,再看,不是错觉,眼前的奶娃娃长高了许多,容颜也更加绝色……
她轻抚着剑身,带着一种即将嗜血的兴奋,那些壮汉觉得她诡异可怖,往后退了退,却发现不知何时起,他们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起了一面墙,一面……无形的墙。这比遇到武林高手都让他们心颤。
那当头的壮汉咬了咬牙,朝其他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人团团将玉歆玲围住,自四面八方朝她下手,玉歆玲闪身一躲,皓腕轻翻,剑光一闪便将八人的食指削落在地,疼得他们嗷嗷喊叫着。
她不停手,一旋身,又数剑袭来,这回,又是要了八人的右耳,血腥和哀嚎充斥着整个地屋,她眼眸中的暗红有些显眼起来,竟逐渐有取代灰黑的趋势。身边铁链并不在少数,她拿起一根,用力一甩,借着力将那些壮汉都捆了起来,她拿剑抵着其中一人的脖颈,“说,谁先碰她的?”
那人怕极了,捂着耳朵抱着脑袋,喊道,“老二……是老二,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
那个被称作老二的壮汉当即慌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不是……不是我……啊……”
话未毕,。玉歆玲手指一勾,他便被分开了来,他拼命地往后退,嘴里喊着救命,应柳勉力看过来,又疲惫地闭上眼睛,何其可笑,当日重伤无力的她,也是这样的无助,如今,真真是天道好轮回。
耳边尽是痛苦的嚎叫,隐约有剑入肉的声音,一剑又一剑,其余七人忍不住看过去,却见那老二被玉歆玲用小刀钉在墙上,上身的衣服早已被剑花挑碎,而他的肚子上鲜红一片,地面四周散落着薄薄的肉片,原本有些圆润的老二此时肚子有些凹陷,隐约可见他的内脏正在蠕动着……几人忍不住一阵恶心,也不知过了多久,嚎叫声弱的几不可闻,那七人忍着恶心看过去,却又是一顿呕吐,那老二腹部的肉被挑的一干二净,内里的内脏垂流出来,拖拖曳曳的带着许多血块,叫人恶心至极,但最可怕的远远不是这里,而是那老二竟然还活着,手脚被钉着无法自尽,下巴被卸了也无法咬舌,只能在那生不如死地呜咽着……
玉歆玲却觉不够,暗红的眸光闪烁着微光看向那七人,道,“下一个,又是哪个?”
那七人齐齐摇摇头往后退了退,眼里是深深的恐惧,妖孽,这女娃娃是妖孽……
“不说?那我随便点吧,”玉歆玲无所谓地笑着,“你们可真是不主动……”
说罢,她随手一挥,就将其中一个送到身后架子上,她笑吟吟地拿着不知何时备好的带着倒刺的短藤鞭,反身一甩,那人痛苦地大喊出声,那藤鞭的倒刺,不仅划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更是一下就将他的肋骨露了出来,白森森的夹着鲜血,叫人看着也疼,余下的六人动也不敢动,瑟缩着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玉歆玲一鞭一鞭的抽打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谁的带起下,那几个壮汉合力挣开绳索来,想来也是,干坐着瞎着急不过是在等死,何不干脆一起拼了命与她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或许终究是或许,想象也只能是想象,他们狠狠地挣开铁索来,随手抄起身边的家伙就向玉歆玲冲去,“他奶奶的,真当我们几兄弟是怂货吗?兄弟们上。”
玉歆玲回头来,魅惑诡邪的红瞳鲜艳晶莹,竟比方才的暗红更为嗜血可怕,她勾唇一笑,柔柔媚媚的,分明是惊世的美人儿,墙角的应柳不知何时早已睡了过去,那六个壮汉此时满眼惊慌失措,他们……动不得了……
“”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在这密封的地屋中尤为刺耳惊悚,不知哪来乌黑的刺自地底穿透他们的脚心,一直贯穿到他们的膝盖处。在那些个壮汉惊恐的目光中,那乌黑的刺竟开始自下而上地蔓延着一种极美的蓝绿色,那颜色染遍了整根刺,然后开始在刺尖上凝结出了青翠的叶子,黑刺的颜色也由蓝绿变成了黄绿,而刺上也开始冒出嫩紫色和嫩蓝色的花骨朵儿,继而是一株又一株的花开,刺身则变成了古老的棕黄色。空气中开始四溢着浓郁而惹人喜爱的花香味。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乌黑的刺是一枝枝极美的树芽。当然,那些壮汉心中除了恐惧,此时也就只剩下对无知的惶恐了。
玉歆玲蹙了蹙眉,有些不悦,“木禾?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