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茂看到武松去而复返,跟在武松身后的人,下意识的险些站起来,因为那个人在他的记忆中非常深刻,赫然是张虚白的模样,丝毫不差。
张虚白满面堆笑,甩了甩手中的拂尘,“虽然来晚了,但贫道一直没忘记对陛下的承诺,陛下比贫道想的还要长寿啊!”
李茂也笑了,“当年你说一甲子之后再相逢,我却没有等到你,只是纳了严蕊,以为又是你的脱身之计,终于可以跟你谈谈了吗?”
张虚白像是刚才武松对李茂的子孙那样,挥挥手把武松赶走,坐到了李茂对面,“不管陛下信不信,但贫道是信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例证,很多事没法追根究底,贫道不来,是想最后证明一下,吾道不孤也。”
李茂现在知道张虚白是真的有能耐,当然了,他能凭空穿越来到这个世代,也不能否定别人的奇遇,否则就是对自我的否定。
张虚白朝李茂伸手,把李茂拽了起来,“陛下就要走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想说的?随我一去,可就不是现在的你,舍得吗?”
李茂沉吟一声,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桌案上取暖炉旁的纸笔,写了一曲蝶恋花。
简尽残编并断简,细数兴亡。
总是英雄汉,物有无常人有限。
到头落得空长叹。
富贵荣华春过眼,汉主长陵,霸王乌江岸。
早悟夜筵终有散,当初赌甚英雄汉。
繁华过眼如春梦,断简残编说姓名,一百余年宋史,辽金西夏纵横。
争强赌胜弄刀兵,谁解倒悬民命。
富贵草梢零露,英雄水上浮萍。
是非成败总虚名,一枕南柯梦醒。
李茂吟诵了一遍,扔下笔对张虚白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走吧!”
汉兴1200年正月初一,李茂在赏雪时无疾而终,满面含笑,这一年恰好是他一百岁整,在举国哀恸时却也留下了一桩悬案。
当日由武松引荐,见了李茂最后一面的那个老道,却诡异的在皇城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但武松和李十三娘等人都确认,有那么一个人,来过。
全书完